淳朴和勤劳。”
李春华坐在一旁，盯着屏幕上自己叼着旱烟袋的PS海报，那海报上的笑容，夸张而又陌生，让她觉得眼前这个人仿佛不是自己。
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第一次直播的时候，那时，手机镜头里只有一株在风中摇曳的狗尾巴草，简单而又纯粹。
那时的她，还不知道什么叫人设，什么叫流量，只是单纯地想给女儿多挣点生活费，让女儿能过得好一点。
“雨姐，来，喝一杯，庆祝咱们的事业蒸蒸日上！”
老蒯端着酒杯走过来，打断了李春华的思绪。
李春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她却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雨姐家小院”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新晋网红打卡地。
每天，都有来自各地的粉丝慕名而来，想要亲眼看看这个在网络上走红的地方。
小院的门口，总是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车，有豪华的轿车，也有破旧的面包车。
粉丝们拿着手机，兴奋地拍照、录像，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这就是雨姐家啊，跟直播里一模一样。”
镜头里，爬满牵牛花的篱笆墙内，李春华正用古法熬制山楂酱。
她的动作娴熟而又自然，锅里的山楂酱在小火的慢熬下，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然而，粉丝们不知道的是，篱笆墙外停着三辆房车，那是拍摄团队的临时住所。
整个拍摄团队都住在隔壁租来的农家乐里，这里的一切，看似是原汁原味的农村生活，实则已经被精心包装过。
“停！
雨姐你搅动酱汁的动作太专业了，要显得笨拙点。”
导演的声音在拍摄现场响起，这已经是第五次喊停了。
导演皱着眉头，眼神里透着不满，对着李春华说道：“想象你是第一次做这个，对，手指被烫到的表情！
要那种惊慌失措又努力忍着的感觉。”
李春华望着咕嘟冒泡的铁锅，眼神渐渐变得迷离。
她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雪夜，女儿高烧不退，她心急如焚，为了给女儿退热，在厨房里熬山楂，因为太过着急，她确实熬坏过一锅山楂。
那时候的她，满心都是对女儿的担忧，而现在，在这看似热闹的拍摄现场，她却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迷失在舞台上的演员。
“雨姐，你到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