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几百米穿过一条河，往前就是陡直的悬崖。
在河边，他放下我，双手捧着我双臂。
看向我的眼底，如一片幽深湖水。
我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只是木讷地呆在原地。
他没有说话，轻柔地为我洗去脸上、身上的鲜血。
夜晚的河水冰冷刺骨，不一会儿我便浑身颤抖不止。
他看着我，眼中似有星光闪烁。
“小哑巴！”
他声音哽咽将我拥入怀里。
哇，好温暖啊，怀抱竟然可以这么暖心啊。
“对不起，小哑巴，对不起。”
他把头埋在我颈间，呼出的热气挠得脖子一阵痒。
“我……就是太喜欢你了，我不想你再被别人欺负！
我明天就带你走，我们离开这里，永远不回来，好吗？”
离开这里？
你只是想把我推下山为你爸爸报仇吧？
你这样说只是为了降低我对你的防备吧？
贾宝看着我，眼泪晶莹顺脸颊滑落，似流星。
远处传来一阵哭天抢地的嘶吼：“啊！
我的儿啊！
我的儿……啊……”我看着贾宝，第一次对着他笑了，轻轻点点头。
贾宝望着声音的方向，摸了摸我的头，柔声说道：“先回去吧，我爸的事我来处理，今晚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一早就走！”
他牵着我的手，月色迷人。
可他不知道，我另一只手正死死地拽着那把剪刀。
当我再次回到这个家，看到贾老太跪在地上抱着贾辉肥大的脑袋，喉咙嘶哑哭声呜咽。
心底不由得开心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直冲大脑。
“爸是我杀的！”
贾宝面无表情地说道。
贾老太目光呆滞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他，声音沙哑：“你说啥，宝儿！”
贾宝斩钉截铁地回：“爸是我杀的！”
贾老太呆滞地看着前方，眼神涣散。
“不可能，哪有儿子杀老子的，宝儿不要骗奶奶。”
贾宝不再理会，转头附身看向我，柔声说道：“困了吧，今晚你睡我屋里吧。”
我笑着看他。
直到他颈动脉上插上一把剪刀。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问道：“为什么？”
我只是微笑看着他错愕的脸上爬满痛苦的表情。
然后转头看向贾老太，她惊魂未定的神情里已经看不出是想笑还是绝望，她放下贾辉的头，朝我爬过来。
贾老太像蛆般蠕动着双膝，跪在我面前，抱着贾宝的双腿，眼泪模糊了她的眼睛，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