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地嘶吼声混着远处其他村民的狗吠声此起彼伏。
犹如一场大地上喷涌出的咏叹调。
贾灿被贾老太从被窝里拉起来,背着贾辉去了三十里外镇上唯一的诊所了。
此时,家里就只剩下我和贾宝。
今天是周末,我在被窝里不敢起来。
我用被子捂着脑袋蜷在床上,听到“吱呀”一声,是门被小心打开的声音。
我睁大眼睛,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脏像要马上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似的。
他的脚步停在床边,一阵低沉急促的呼吸声,我握紧拳头,心如擂鼓般地咚咚直跳。
怎么办?
他肯定知道了。
昨天是我写信骗他去我的教室里,说有礼物要送给他。
他一定很生气吧?
现在他会对我怎样?
会打我吗?
还是……?
我不敢想象!
我瞪大眼睛,看着被窝里这片漆黑,大脑快速运转,却依然一片空白。
“你……”他低沉的声音穿过棉被传入我的耳朵。
我不敢出声,躲在里面一动不动。
他在床边坐下,破旧的床发出“吱呀”的声音,像咬着牙隐忍着怒气般说道:“哑巴妹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话音刚落,他急促的呼吸越来越近,片刻间,盖在身上的被子被他掀开。
我惊恐地看向他,微微颤抖的身体愈加蜷缩成一团。
他双眼发红,眼神凌厉,立体英俊的五官布满不悦与恨意。
我似乎能预测到,下一刻他似乎要挥舞着拳头砸向我,于是,下意识地举起手臂,挡住自己的脸。
他快速扑过来,一只手钳住我的两只手腕,举过头顶抵在墙上,另一只手顺势掐住我的脖子。
我看着他的脸在我眼前越来越近,他发红的双眼恶狠狠地盯着我,声音暗哑地说:“你竟然敢捉弄我?
不想活了是不是?!!”
他加大力度,我只觉手腕生疼,大脑缺氧一阵晕眩,像是灵魂就要飞出去似的。
“宝哥,你在家吗?”
突然,一个甜美娇嗲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是张雪。
昨晚俩家闹得这么厉害,她跑来干什么?
贾宝皱了皱眉,松开了手,我大口呼吸着,捂着喉咙咳了起来,他不耐烦地应了句:“什么事?”
张雪闻声,快速推开破门,走了进来,堆笑的脸上霎时变成一幅厌恶的表情,她用手捂住鼻子,皱眉问道:“宝哥,这里……怎么这么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