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她拿出照片，看到上面的自己正在擦拭咖啡机，晨光温柔地为发丝镀上金边，身后的橱窗清晰地倒映着举相机的男人，那是周屿川。
林小满的手机突然震动，是周屿川发来的消息。
“要不要试试真正的摄影？”
消息后面还带着一个文档。
林小满点开文档，发现是市图书馆在招纪录片志愿者的信息。
而附件里，是顾明城与电视台编导的聊天截图，最后那句“找个听话的花瓶当背景板”被特意标成了刺目的红色，像是一道深深的伤口，刺痛了林小满的眼睛。
<拍摄当天，林小满站在镜头前，心中满是紧张与不安，整个人僵硬得像一个生锈的八音盒，动作生硬而机械。
周屿川看出了她的局促，微笑着递给她一包跳跳糖，眼神中充满鼓励，“想象你在给重要的人拍照。”
林小满下意识地接过，将一粒跳跳糖放入口中，糖粒在舌尖瞬间炸开，那种奇妙的感觉让她仿佛回到了那个雪夜。
那时，顾明城曾说她堆的雪人像融化中的奶油蛋糕，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
然而，此刻回想起来，却只剩下无尽的苦涩。
“很好，现在转身。”
周屿川的声音温和而坚定，混着相机快门的“咔嚓”声传入林小满的耳中。
“你看见那个在报刊亭翻漫画的小孩了吗？
他帽子上的毛球像不像会呼吸的云朵？”
林小满顺着他的指引望去，透过取景器，她看到了那个小孩，以及周围那些被她忽略的美好。
枯枝在积雪上仿佛写着一首无声的诗，流浪猫在雪地上踩出的脚印，竟像是一行行灵动的五线谱。
取景器里的世界突然变得柔软而美好，林小满的心也渐渐放松下来。
成片播放时，林小满坐在屏幕前，几乎认不出镜头里那个眼眸发亮、充满活力的自己。
周屿川坐在她身边，看到她惊讶的表情，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按下暂停键，指着某一帧画面说道：“这里，你奔跑时扬起的围巾抓住了风。”
画面定格在林小满大笑的瞬间，而背景里，顾明城正神色阴郁地掐灭烟头，与林小满的灿烂形成鲜明的对比。
林小满看着这画面，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正在慢慢走出过去的阴影，迎接新的生活。
第四章：二次曝光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