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面。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去了。
见面地点是一家茶馆，很安静，也很雅致。
张天明坐在那里，气色比之前好了很多，只是眉宇间，依旧有些挥之不去的疲惫。
“周扬，来了。”
张天明看到我，语气平淡。
我点点头，在他对面坐下。
“你……都跟纪委说了？”
张天明问。
“嗯。”
“谢谢。”
张天明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有些尴尬。
“晓晴……还好吗？”
我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张天明放下茶杯，看着我：“她……不太好。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谁也不见。”
我心里一紧，一阵愧疚涌上心头。
张天明看着我，眼神复杂：“周扬，你是个有担当的人。
但是，你和晓晴……”他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你们之间，隔着的东西太多了。”
我沉默。
“我不阻止你们来往，但是……”张天明又补充了一句，“你们能不能回到过去，我也不知道。
这要看你们自己了。”
我看着张天明，心里五味杂陈。
我不知道我和晓晴还能不能回到过去。
我只知道，有些裂痕，一旦产生，就很难修复。
从茶馆出来，我站在街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觉得很累。
我掏出手机，想给晓晴打个电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晓晴的号码。
我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喂……”电话那头，没有声音。
“晓晴……周扬，你个大笨蛋！”
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晓晴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