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
她如果知道我举报了她父亲，让她父亲身败名裂，锒铛入狱。
她……会恨我吗？
“对不起……”我低下头，声音低沉。
“你不用道歉。”
她摇摇头，“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可是……你做的，是正确的事。”
她打断我，语气坚定，“那个工程项目交给我也不会同意的。”
我看着她，眼眶有些湿润。
“晓晴……别说了。”
她摇摇头，“我相信我爸会没事的。”
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我做错了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很痛苦，也很迷茫。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未来。
“吃东西吧。”
她轻声说。
我点点头，拿起刀叉，默默地切着牛排。
牛排很嫩，但我却尝不出任何味道。
我的心里，乱成一团麻。
餐厅里，轻柔的音乐缓缓流淌。
我抬头，看着对面的晓晴。
她低着头，默默地吃着东西，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我突然觉得，我们之间，好像隔了一层看不见的膜。
这层膜，将我们分隔在两个世界。
“吃饭吧。”
她突然轻声说。
我点点头，低下头，继续吃东西。
窗外，夜色渐浓。
路灯亮起，照亮了城市的街道。
我抬头，看着窗外的夜景。
心里，却一片茫然。
夜色像一块巨大的幕布，无声地笼罩下来。
“周扬，”晓晴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落在水面，“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我一愣，叉子停在半空。
记忆像潮水般涌来，将我淹没。
“当然记得。”
我放下叉子，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在学校的图书馆，你抱着一摞书，差点撞到我。”
晓晴笑了，眼睛弯弯的，像两轮新月：“对，然后你帮我捡书，还问我借了本《百年孤独》。”
“那本书，我后来还给你了吗？”
我有些不确定地问。
“没有。”
晓晴摇摇头，“你说你很喜欢，想留作纪念。”
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那时候，脸皮真厚。”
“不，”晓晴看着我，眼神温柔，“我觉得你很真诚。”
我避开她的目光，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红酒滑过喉咙，留下淡淡的涩味。
“其实……”晓晴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爸……他以前经常跟我提起你。”
我猛地抬头，看向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