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试画，本就是要集思广益的。”
江羽停正要提笔。
凌峰突然挤进画案，抓起毫笔蘸满金粉：“我与四娘自有默契，想来会比星月更妙。”
江羽停怔愣间，凌峰已挥笔点出漫天流萤。
金粉顺着我的墨迹游走，恰似灯火追逐着人群。
“好个金蛇缠玉树！
不想凌公子竟深藏不露。”
柳砚书抚掌赞叹。
“也不看是谁教的。”
凌峰得意挑眉，笑得狡黠。
却见他笔锋忽地一转，在江羽停袖口溅开数点金斑。
“哎呀，手滑了。”
他眨着眼满脸无辜。
“柳公子这云纹添些金星竟更显贵气了。”
这家伙......我无奈地摇摇头，替他向江公子道了歉。
子夜时分，勾勒完最后一笔时，满城烟火恰在此刻绽放。
望着眼前热闹非凡的景象。
我也动了心思，想去那“真人间”走一遭。
“苏姑娘可愿同游灯市？”
江羽停似是看出我眼神中的憧憬，主动邀约。
“东街有支胡商杂耍队，最善喷火戏...... 她自然要去的！”
凌峰赶忙截断话头。
“凌公子也要同行？”
“四娘早答应过要陪我去买桃酥的。”
凌峰洋洋得意，挑衅之色溢于言表。
“想不到凌公子像幼童般贪嘴，不如我和苏姑娘顺道帮你带一摞？”
这江羽停巧舌如簧，反将凌峰一军，惹的他上了火。
“四娘你来说！”
凌峰逼近半步，眸中跳动着执拗的火苗。
“跟谁走？”
他逼近的姿态、执拗的眼神。
不知不觉让我想起了那一日他质问我的场景。
或许我该给他一个“确切”的回答。
掌心发烫，我忍住朝向他的冲动，抬头望向窗外如昼的灯河。
“江公子，烦请带路。”
15长街人流如织，我和江羽停并肩走着。
感觉身后闪过一道人影。
我回过头去，一无所获。
直到在茶摊后瞥见了那片熟悉的衣角。
我就知道是他。
自从听到我的回答，这小子便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曾想，这一会儿功夫，他又紧跟了过来。
但始终缀在十步之外。
糖画摊前，江与停替我挡开拥挤的人潮。
猜灯谜时，他俯身在我耳畔低语谜底。
凌峰的视线如芒在背，我却不敢回头。
“苏姑娘请看！”
江与停指向高台，胡商正喷出三丈火龙。
人群爆发出欢呼，我被推搡着，踉跄向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