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地。
弟弟妹妹吓得哇哇大哭,我迅速将他们护在身后,紧紧抱住他们,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母亲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拿起扫帚,对着我劈头盖脸地打下来,嘴里还喊着:“都是你们这些拖油瓶,让我这么倒霉!”
我咬着牙,强忍着疼痛,一声不吭,心里满是委屈和愤怒。
为什么别人的家庭充满温暖,而我们却要遭受这些?
这样的场景如同噩梦般反复上演。
有一回父亲醉酒归来,仅仅因为看到地上有弟弟不小心掉落的玩具,便大发雷霆。
他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凳子,气势汹汹地朝着我们冲过来。
我毫不犹豫地将弟弟妹妹护在身后,父亲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我的背上、肩膀上,我蜷缩着身体,用自己小小的身躯为他们筑起一道防线。
每挨一拳,我都觉得自己的身体像要散架了一样,骨头都快被打断了,可我咬着牙,一声不吭。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让弟弟妹妹更害怕。
等父亲发泄完离开,我才发现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没有一处好地方,有的地方甚至皮开肉绽,鲜血渗了出来。
我忍着疼痛,先安抚弟弟妹妹,轻声说:“没事啦,都过去了,哥哥在呢。”
弟弟妹妹哭着扑进我怀里,弟弟带着哭腔说:“哥哥,你疼不疼,都怪我把玩具弄掉了。”
我摸了摸他的头,强装镇定:“不怪你,这和你没关系,是爸爸心情不好。”
我找来家里那瓶早就没剩多少的跌打药酒,给自己简单擦了擦,虽然疼得倒吸凉气,但还是咬牙忍住。
然后,我又拿出破旧的纱布,给弟弟妹妹擦去脸上的泪水,温柔地说:“睡吧,睡一觉起来就什么都好了。”
等他们入睡后,我才独自坐在黑暗中,默默流泪。
没东西吃又没钱的时候,我除了去捡瓶子,还会去附近的工地问问有没有零活干。
有一回,我鼓起勇气走进工地,跟包工头说我有力气,可以帮忙搬东西,求他给我个活儿。
包工头看我瘦小,本不想答应,可我再三恳求,他才勉强同意让我试试。
刚开始搬砖,我连一块砖都拿不稳,可慢慢地,我咬着牙适应了这沉重的工作。
三伏天,太阳像个大火球,炙烤着大地,工地的地面被晒得滚烫,一脚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