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用力而发白，眼睛死死盯着门框。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越来越浓，仿佛沉积了多年的陈腐血液在缓慢地流动。
我呼吸变得越发急促，可不敢松懈。
我知道，那看不见的“什么”正等着我崩溃，等着我失去最后一丝抵抗。
“开门，快开门啊！”
门外的声音变了，变得歇斯底里，甚至多了几个人声叠加的质感，像是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又似乎在我的脑海里轰鸣。
我下意识闭上眼睛，却越发清晰地感受到一双不可见的“眼睛”正在紧盯着我，几乎贴近我的脸。
镜子碎片上反射出的画面彻底摧毁了我的防线——那扭曲的“妈妈”脸从碎片中盯着我，满脸是那种伪善的笑容，而她身后竟拖着多条扭曲的影子，仿佛有千万个“她”重叠在一起。
她开口说了一个字：“你。”
我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把剪刀狠狠地插进了地板上那痕迹最深的裂缝处，试图用疼痛和动作让自己恢复一点冷静。
就在剪刀刺下去的一瞬，那些缓缓探进门的触肢猛然停住了，瞬间缩了回去，像退潮的海浪般消失。
门外彻底归于寂静。
我动也不敢动地盯着那扇半开的门，手心的汗水几乎让我抓不住剪刀。
一秒，两秒，时间像被拉成了无尽的橡皮筋，直到“咔哒”一声轻响彻底打破了平静。
声音来自房间角落的衣柜。
我猛地转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手里的剪刀像得了生命般一震，用更紧的力道抓住了我。
衣柜的门轻轻晃了晃，又好像被无形的手轻推了一下，缓缓地，缓缓地打开了一个缝隙。
一道影子从缝隙里滑出来。
不，那不是人。
影子很细长，呈现一种不符合物理规则的飘动感，仿佛随时会崩裂，又像是在酝酿某种更大的东西。
每动一下，那种熟悉的呕吐感就会更强烈，像有无形的细针狠狠戳进我的胃壁。
“砰！”
衣柜的门猛地全部敞开，黑暗如潮水般涌出，一个苍白的东西从中跌出，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我屏住呼吸，没有勇气去看，但我的余光却已经泄露了全部事实——那是一个人形。
不，是我的妈妈。
却安静地躺在地上，双眼紧闭，一动不动。
这一次，她看起来格外真实。
我僵硬地站在原地，心脏狂跳，感觉下一秒就会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