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我抿了抿唇。
显然,楚臣如今已经不会再捧着我了,我也无法再狐假虎威,只能另找门路。
我会碰壁几乎是必然的。
在接连几次被人横眉冷对之后,终于有一个青年导演肯跟我聊上几句。
这位吴砚导演颇有才华,也小有名气,我们曾在柏林电影节有过一面之缘。
“谢小姐对文艺片感兴趣吗?”
几杯酒下肚之后,他抽出被红酒渍浸染的剧本,“不过这个本子看起来就不挣钱,没人肯投资。”
他的新项目我也曾有所耳闻,却因为不肯为了资本屈就同意塞人,又不肯放弃自我表达去拍迎合大众的商业片,一直拉不到投资。
来之前,我甚至已经做好压低片酬慈善出演的心理准备——如果本子足够好的话。
我抚过扉页泛黄的纸张,触感像极了当年楚臣递来的合同。
不同的是这次我要自己签下名字:“如果吴导不嫌弃,片酬可以按票房分成。”
青年导演推了推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清亮如泉。
“当然可以,那谢小姐看完剧本之后,我们找个时间仔细研讨一下如何?”
而这时,宁晚玉突然走了过来。
三年前某次酒会,她将整杯红酒浇在我头上,说野鸡插几根羽毛也成不了凤凰。
后来楚臣撤了她三部戏的投资,从此我们结下死仇。
此刻她朝会场中央努了努嘴,意味深长地说道:“一晚上也没见楚总跟谢小姐打个招呼,他看起来好像跟你不太熟呢…”楚臣三年没出现,期间有不少人质疑过我跟他的关系真实性,只是楚氏集团从来没有出面否认过,我才能借势到今天罢了。
听闻这话,我眉目冷淡,纵使心虚,嘴上却不甘示弱:“他那边人太多了,不好脱身。”
“楚总过不来也就罢了,谢小姐怎么也不去跟楚总敬个酒?
难道拿了最佳女主角,就忘了托举你的人么?”
,她晃着香槟杯逼近,“听说楚总这次带回来的是剑桥高材生?
某些替身该让位了吧?”
冷风裹着蔷薇香钻进后腰的镂空设计,我忽然想起第一次穿露背礼服时,楚臣用领带蒙住我的眼睛,说这是给收藏家的专属展览。
而此刻那些旖旎记忆都化作细针,随着宁晚玉的嗤笑扎进脊椎。
我嘴角微勾,乜她一眼:“我有一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