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颈,花开并蒂,可都化成了他对着杜昭言的那一句。
“聊做慰藉罢了。”
我怕极了,怕我把真心交付,又会换来凄惨的下场。
可崔安照不依,他抓着我的手放在了胸口。
听着他剧烈的心跳,我慢慢地红了脸。
“给我也做一个香囊,做一个比崔仰熙还好的,好不好?”
10.我嫁入东宫的那一日,嫡姐也被八抬大轿迎进了衡阳侯府。
听说崔仰熙自从那日被施了庭杖后,被我花费了五年治好的那只手,又废了。
衡阳侯气急攻心病死在了榻上。
嫡姐又哭着求父亲,不肯嫁给他。
可这回崔仰熙却铁了心的要娶她,嫁衣和白绫一道送去了崔府。
“若是不嫁,那便三尺白绫送走,葬入衡阳侯府的祖坟!”
嫡姐吓破了胆,哭哭啼啼地上了花轿。
我们一同从崔府出嫁。
送我来时,崔安照深情道:“昭容,明日之后,你便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再也没有人能欺辱你了。”
我心头一热。
崔仰熙从没想过要给我名分,他总说,若是两心相许,有没有名分又有什么不同。
可是他不知道,跟在他身边的五年,我从清白之身的姑娘到了被人戳着脊梁骨的外室,受尽了苦楚。
我以为他不懂。
原来他不是不懂,只是无心罢了。
姨娘红着眼睛替我绾发,高兴道:“容儿,嫁进了东宫,便是万般尊贵。
我的容儿总算不用同我一样,为人妾室了。”
我和她拥抱着哭泣,可心里却惴惴不安。
不知为何,从昨夜起,我心头便像堵着一块巨石,总觉得要发生什么。
就在这时,侍女慌忙冲进来:“不好了,小姐的嫁衣不见了!”
姨娘匆匆忙忙跟着去找嫁衣了。
我等在房里,房门却忽然从外面被锁上。
我心一惊,用力拍打着房门,“是谁,放我出去!”
嫡姐疯癫地大笑。
“杜昭容,你以为你能踩着我当上太子妃了,你做梦!
凭什么你能嫁进东宫,而我却要嫁给崔仰熙那个废人?”
“他如今断了手,难道要我去伺候他,给他为奴为婢吗?”
她阴测测地笑,“好妹妹,你就等在这里,替我葬入那残废的祖坟。
这太子妃,还是让我替你当吧!”
我的手脚渐渐瘫软,房中的熏香催得两眼一黑。
失去意识之前,我看见杜昭言打翻了烛台,漫天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