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何钱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没穿警服的年轻人正蹲在一张布满血迹的椅子旁边,检查地面的一些照片。
他抬起头,透过金丝眼镜,轻蔑的扫了何钱一眼。
“这些照片应该就是本案的重点线索,你们应该首先调查清楚照片里的女人到底是谁。”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浑不吝的看着在场的警察,十分嚣张。
“天河,你这是怎么说话?
我让你来,不是让你指挥我们警察怎么办案!”
“我只是实话实说,只不过你们这些活在虚伪世界的人不喜欢听罢了。”
天河挤开众人,瞪了宗释一眼,调查别的房间去了。
“不好意思,让大家见笑了。
是我教子无方,这是我不成器的儿子,邢天河。
他自诩是侦探,总插手警察的事,本是不应该,但又确实有几分小聪明,有时候一些观点确实对案情提供了很大的帮助,所以我就勉为其难让他过来做我们支队的顾问……邢局也是为了破案着想,贵公子被称为宗释之下第二人,也不是全无道理的。”
说话的是支队的副队长王恒,他不动声色的捧了一下邢局。
何钱倒是觉得无聊,趁几人说些有的没的之际,迅速打量了一下案发现场。
这客厅不大,大概只有二十余平,布局也比较简单。
靠墙摆着一套古典的实木软包沙发,已经被人用刀划的不成样子。
沙发前的实木茶几也被人掀翻在地,茶几上的茶具已经被摔的粉碎。
靠近墙角摆着一套青花瓷大花瓶,也同样被人砸成了满地玻璃。
这凶手似乎和这被害人有天大的仇怨,整个客厅就没有什么完整的东西剩下,连电视都粉身碎骨了。
唯一完好的是一张血迹斑斑的官帽椅,此时正摆在客厅的中央,一具尸体浑身是血的绑在官帽椅上,地面大滩大滩的血迹证明被害人似乎是因失血过多而亡。
“宗队,现场发现了一个被摔碎的录音机。
录音机虽然被摔的粉碎,但录音带完好,只是里面没有任何内容。”
技术部小周走过来向众人汇报。
“法医部呢?”
“死者是被割喉而死的,一刀毙命,手段非常残忍。
从伤口看,应该是一柄宽约五公分的类似匕首的凶器。
死者身体除了因为挣扎被绳子捆绑出现的磨痕,并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