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七次轮回中苏明璃的开枪成功率）（全息屏最后一帧定格在初代实验日志的潦草批注：我们最终拯救世界的，竟是承认无法成为神的勇气）医疗舱的呼吸孔结着细密冰霜，像极了那些轮回里泳池残留的盐晶。
我时常在深夜凝视女儿跳动的脑波图，那些起伏的曲线里偶尔会浮现楚河轮椅碾过的电磁纹路，或是夏蝉歌声震碎的棱镜残片。
护士总说仪器在报警，因为患者眼泪的钠离子浓度异常——他们不知道这些咸涩的结晶里，封印着十二万九千六百次日升月落。
有时我会对着空气说话，期待某个消散的全息投影从虚空中应答，直到女儿的手指突然抽动，在床单上划出裴夜最常摆弄的领带结褶皱。
神经科医生惊叹这是医学奇迹，他们扫描不到林夏蝉大脑皮层里正在重组的记忆晶格。
那些被宣告坏死的区域，如今生长着奇异的神经突触，像极了白鸥学园地下纠缠的发光藤蔓。
昨夜她第一次睁开眼睛，瞳孔里闪过苏明璃特有的双重虹膜彩光。
我在焚毁实验数据的火堆里留了枚记忆芯片，火焰舔舐金属时发出的噼啪声，与虚拟世界里防护罩坍缩的轰鸣完全同频。
灰烬中有未燃尽的设计图残片，记录着楚河轮椅的改造方案——现实中女儿的复健器械，正依照那些图纸进行着第七次迭代。
最惊心动魄的时刻发生在暴雨夜。
当女儿含混地吐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