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被选中的“替罪羊”****00:02:17 审判直播间**手机在掌心发烫。
我盯着那条匿名短信，空调外机轰鸣声突然变得刺耳。
二十六楼的老式居民楼里，渗水的墙皮正扑簌簌落在肩头。
**“当前观看人数：1人。”
**猩红的倒计时在屏幕上跳动，71:59:59。
“新型诈骗？”
我扯了扯嘴角，拇指狠狠按住关机键。
按键像是被浇筑在机壳里，纹丝不动。
作为追踪“程小雨自杀案”三年的社会记者，这种恐吓手段连前菜都算不上。
直到楼下传来一声闷响。
像是装满水泥的麻袋从高空坠落，又像超市冷柜里冻僵的猪蹄砸在案板。
我推开锈蚀的铁窗，四月阴冷的夜风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月光下躺着一具女尸。
她穿着和我同款的卡其色风衣，长发如海藻般铺在污水里。
硫酸腐蚀过的面部凹陷成可怖的窟窿，但右手死死攥着的字条在风中猎猎作响——**“下一个是你，林夏。”
**我的名字。
胃部猛地抽搐，指甲抠进窗框裂缝。
尸体左腕露出一角青黑色纹身，那是一只被荆棘贯穿的蝴蝶。
三天前，网红程小雨从世纪大厦跃下时，监控录像里闪过同样的图案。
直播间突然涌入飓风般的弹幕：“主播自导自演？
够下血本啊！”
“打赏个火箭，让姐姐死快点！”
“已报警！
IP地址显示你在明华区！”
右上角观看人数突破十万的瞬间，尸体右手指节突然发出咔哒一声。
某种本能的战栗顺着脊梁窜上来，我抓起玄关的强光手电冲下楼。
**00:11:49 第一现场**女尸的指甲缝里有东西。
我屏住呼吸蹲下身，医用橡胶手套是跑新闻常备的。
翻动尸体的刹那，弹幕突然暴涨：“卧槽！
这演技吊打小鲜肉！”
“皮肤质感太真实了，哪个特效公司的？”
强光扫过尸体锁骨，一道月牙形疤痕让我瞳孔骤缩。
这是程小雨被霸凌视频里最著名的“标记”——当年施暴者用美工刀刻下的羞辱。
但不对劲。
指尖抚过疤痕边缘，某种粗糙的颗粒感硌在手套上。
我掏出随身携带的紫外线笔，幽蓝光束下，疤痕表面浮出细密的荧光粉末。
“舞台特效妆常用的伤效蜡。”
我对着尸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