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苒裴景瑜的其他类型小说《轻盈如梦梦亦飘温苒裴景瑜小说》,由网络作家“温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苒心跳如擂鼓,面上表情却出奇地没有惊慌。她低眉垂眼,行礼后解释道:“奴婢只是在收拾旧物,用布包好,可以少落些灰。”见她和往常没什么异样,裴景瑜也就没再怀疑什么,走到桌前坐下。温苒为他泡了茶,又双手奉上玉佩,温顺恭敬。“刚刚收拾东西时,找出了这块玉佩,奴婢想着,既是世子爷母亲的旧物,也该交由合适的人保管。”裴景瑜面无表情,眉目间已有不悦,手指敲了敲桌面。“头抬起来。”温苒应声抬头,垂着眼,递着玉的手却分毫未动。裴景瑜拿起玉佩,玉上已染上温苒的体温,暖玉温融。看着温苒面无血色的脸,裴景瑜眸中墨色沉重,冷嗤一声:“这玉佩经你一个奴婢之手,还想交由世子妃?想辱没谁的身份。”温苒身形一颤,头又垂下去:“世子爷说的是。”分明是她一贯的顺从,裴...
《轻盈如梦梦亦飘温苒裴景瑜小说》精彩片段
温苒心跳如擂鼓,面上表情却出奇地没有惊慌。
她低眉垂眼,行礼后解释道:“奴婢只是在收拾旧物,用布包好,可以少落些灰。”
见她和往常没什么异样,裴景瑜也就没再怀疑什么,走到桌前坐下。
温苒为他泡了茶,又双手奉上玉佩,温顺恭敬。
“刚刚收拾东西时,找出了这块玉佩,奴婢想着,既是世子爷母亲的旧物,也该交由合适的人保管。”
裴景瑜面无表情,眉目间已有不悦,手指敲了敲桌面。
“头抬起来。”
温苒应声抬头,垂着眼,递着玉的手却分毫未动。
裴景瑜拿起玉佩,玉上已染上温苒的体温,暖玉温融。
看着温苒面无血色的脸,裴景瑜眸中墨色沉重,冷嗤一声:“这玉佩经你一个奴婢之手,还想交由世子妃?想辱没谁的身份。”
温苒身形一颤,头又垂下去:“世子爷说的是。”
分明是她一贯的顺从,裴景瑜却忽然想让她说点别的什么。
可温苒能上他的床铺,已是天大的抬举了,还能说什么?
烦躁地收回视线,裴景瑜随即将手里的玉佩随手往屋外一掷,雪厚无声。
“不要便丢了。”
他拂袖离去。
温苒在他走后才抬头,眼眶发红。
她慢慢走到屋外,花了半个时辰将玉佩从雪地里找了出来。
翌日,腊月二十七。
林婉莹的贴身侍女前来找温苒:“温苒姐,世子妃找你。”
温苒于是和她一块到了林婉莹的院子里。
世子妃的院子是整个侯府风景最好的地方,有梅有湖,景色别致。
可见裴景瑜对林婉莹的重视程度。
房中,林婉莹打量着温苒苍白的脸色,便感叹:“好温苒,若非我强留你,你又何至于受这罪……”
温苒忙轻声回道:“奴婢不打紧,世子妃已经照拂奴婢许多了。”
林婉莹于是拉着她起身,说:“你在屋子里也闷了许久,陪我去湖边走走吧。”
两人在湖边漫步,林婉莹没让人跟着。
她问温苒:“几日后要走,你身上的盘缠可够?”
温苒恭敬回道:“回世子妃,够的。”
林婉莹叹了口气:“都是女人,我懂你的想法,谁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只有自己一人……”
丈夫……
温苒听着,觉得世子妃实在是说笑了。
三月前,裴景瑜大婚那彻夜燃放的花烛,温苒才明白何为夫妻。
她怎能?又怎敢将裴景瑜当丈夫!
温苒慌声打断了林婉莹:“奴婢不敢有这样的妄想,只是觉得到了该走的时候,不愿再打扰。”
林婉莹便也不再劝什么,只说:“那你这几日要养好身子。”
温苒抿唇道裴:“多谢世子妃。”
两人已经走到湖边,一枝梅花开得正盛。
这时,林婉莹往前一步似乎想摘花,岂料湖边结冰,脚下一滑,直直往湖里坠去。
温苒伸手,却没抓住。
她立即惊慌地大叫起来:“来人,快来人啊!世子妃掉到湖里了,快来救人!”
话落,温苒也直接跳入了冰冷的湖水中。
小腹坠痛仍在,之前替裴景瑜挡剑的伤口也还没好,温苒只能咬牙忍着痛拽着林婉莹往岸上游去。
好不容易,终于把自己和林婉莹带上了岸。
此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往湖边奔来。
温苒感觉自己身前刮过阵风。
下一瞬,就见裴景瑜急切地将林婉莹抱起。
温苒浑身冻得发抖,颤颤抬眸,却只听见裴景瑜落下一句。
“跪在这里,世子妃什么时候醒,你什么时候再起!”
温苒抖着唇,替自己求饶的话都说不出一句,只能垂着头,浑身湿漉地跪在雪地中。
不知过了多久,温苒感觉自己身上已结了层冰,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耳边忽然响起脚步声,温苒艰难抬头,模模糊糊对上裴景瑜清峻的眉眼。
他面无表情地诘问她:“今日世子妃落水,可是你有意为之?”
他的怀疑无疑是把利剑,直直朝温苒心口戳来。
温苒用尽全力才将头磕在地上:“世子妃平日里待奴婢极好,奴婢怎会做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
她能感到裴景瑜眸光冰寒,比她身上的雪还要冷几分。
莫名的,她忽然很想知道一个答案。
“世子爷。”她用尽所有力气抬起头,表情有种难言的悲伤和决绝。
“这十二年来,奴婢在世子爷心中,可否有过一点点的位置?难道奴婢就如此不值得您信任一丝一毫吗?”
裴景瑜定定看了她几息,然后,表情掠过一丝忍俊不禁,似乎是觉得她的问题滑稽。
他道:“你何必问这种自取其辱的问题。”
“我等的人来了,我先走了。”温苒说。
林婉莹顺着她离开的方向看去,只见她与一男子并肩而行。
怀孕这几月,她没再入过宫,在侯府也只待在自己房中养胎,自然不知道那男子是镇南王。
林婉莹喃喃道:“温苒她,应当是寻到自己两情相悦之人了吧。”
两年来,她也总担心温苒孤身在外,遭遇不测。
也觉得温苒和裴景瑜关系至此,是因为自己的介入。
一旁的小桃上前,宽慰道:“肯定的,世子妃,两人有说有笑,氛围与旁人不同呢!”
她也希望世子妃能放下,别再焦心折磨自己。
……
温苒与沈闻铮走在一块。
她半玩笑半认真地说:“公子还真是相当重视我,百忙之中还要同我一块来云觉寺上香祈福。”
沈闻铮无意彰显,也用玩笑地口吻回道:“大好春日,当然要与心仪之人一同,来求佛祖保佑姻缘。”
温苒也没想到,一清冷如高山深雪之人,简单说句话来,竟叫人心口发烫。
她故作镇定地从他手中拿了两支香,抬脚进殿,认真跪于佛像下、红垫上。
两年前的愿望,其实也算实现。
孩子未曾出世,自己也足够平和,与裴景瑜相见与否,也已无异。
温苒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地许愿:“家人平安无恙,往后顺遂。”
“愿身旁之人大愿能成,前太子之事沉冤昭雪,此后,天下清明。”
而后她伏下身,头点地,双手林耳,虔诚至极。
“温苒。”旁边的沈闻铮也跪在红垫上,忽然叫她。
“在此之前,我相信事在人为,从未求过神佛。”
温苒心念忽动,懂得了他的言外之意。
她是唯一一个。
温苒眼眶忽泛热意,良久后,点了点头:“殿下也是头一个,与我共同求神拜佛之人。”
两人共同面向佛像,俯身叩拜,许下了最后一愿。
……
苏老太太已快至六十岁高寿,身体每况愈下。
从春到秋,小病不断。
两年前还是能笑能骂的老太太,如今只能在床上喝药度日,温苒心里很不好受。
她也跟着愁眉不展、郁结在心。
深秋,裴景瑜亲自送来了小郡主满月宴的请帖。
忧心着苏老太太的事情,温苒竟连林婉莹何时生产的事情都不知道。
温苒从裴景瑜手中接过请帖,心绪复杂。
这厢楼起那厢楼塌,人来人去,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真发生在自己身边,温苒还是难以接受。
“温苒……”眼前的裴景瑜目含隐痛,出声叫她。
如今他与温苒,竟是要找些借口和机会才能相见。
重逢后,他心中所受的折磨,竟未比温苒不知下落的那两年要好过。
只是如今的温苒实在是无心应付,福身谢道:“劳烦世子亲自跑一趟了,多谢。”
苏府的大门在裴景瑜眼前阖上。
拥有真心的人,才有能够摒弃的机会。
是他先摒弃,为何在摒弃后会感受到痛苦。
他丢失的那颗心,好像再也找不回来了。
温苒提着一口气,强迫自己放松般地轻轻呼出。
细细瞧着,裴景瑜这眼神,好似还含着怨怼,像在说她是什么始乱终弃的女人。
的确,在他眼里,是她先离开。
温苒却佯装不知,刻意无视他,稍一点头后,神色如常地收回了视线。
裴景瑜也不曾想到温苒如今此般胆大包天,终于屈尊降贵地出声问道:“你是谁家的女眷,于宫中私会外男,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温苒能听出他语气中压抑的怒气,也因这问题停住了步伐。
沈闻铮在温苒身后,闻言便将放在温苒身上的目光转向裴景瑜。
他的目光中难得有两份外显的戾气,却也是极难捕捉的,似一把薄刃,寒芒一闪而过。
一时间涌动的硝烟味,只有两个对视的男人察觉。
温苒思索间,就听身后的男人解了围。
“景瑜,你别吓她。”
他声音在春日里都稍显寒凉,却一下将温苒的神思拉回。
她抓住机会,行礼退去:“民女告退。”
……
温苒在二人眼前翩然离去。
裴景瑜盯着她转身而去的背影,眸光晦暗。
刚刚温苒始终逃避与他的交流。
温苒,想躲是吗?那就千万躲好了,别让他抓到。
沈闻铮的目光也落到她身上,又状似无意的收回,看向仍盯着她的裴景瑜。
“此女有趣,头脑也甚是聪明,两年前的那场刺杀,就是她搭救了本王。”
裴景瑜方如大梦初醒般,“她?”
沈闻铮面容仍冷肃,眸中却多了几分温和之意。
“景瑜,你还记得我同你说过的,幼时在宫中被一个小姑娘搭救鼓舞。”
有些事情,按理来说不该有太深刻的印象。
可能是那日春光同现在一样好,也可能是那小姑娘太像那位与母妃交好、但深居简出的娘娘。
当年,沈闻铮是个母妃身份低微、自己也不甚受宠的皇子,谁都能踩上一脚。
温苒就是那时候出现的,将世家小姐的样子装了个十成十,将人都赶走了。
当时他倒在地上,想这小妮子还真是胆大包天。
她几步跑过来,分明逆着光,毛绒绒的头顶却都泛着华彩一般。
她把他拉起来,从怀里掏出用布帕包好的小糕点,几番犹豫后,还是递给了他。
小姑娘心疼糕点得紧,盯着他吃完了,又说:“我过来的时候,听见有宫人唤一丰神俊朗的男子为太子殿下,我远远看了一眼,感觉他是个好人,小哥,你去找他吧,他肯定会收留你的。”
他接受了她的好意,也真鬼迷心窍般去找了太子哥哥。
沈闻铮与裴景瑜缓步行至已然荒废的东宫。
宫门紧缩,空荡荒芜,只有梅树依旧,却仍是枝丫空荡。
前太子与徐将军谋逆一事,是皇上心中的不可触及的隐痛。
平反,则是他们心中的执念。
儿时,他和裴景瑜跟在太子哥哥身后学习的事情,仍历历在目。
沈闻铮望着这处,轻声道:“也算她给我指了条明路。”
裴景瑜也忽然意识到什么。
“你口中的姑娘,是她?”
“是。”
温苒神色一惊,下意识就要朝沈闻铮身前挡去。
沈闻铮却先她一步扑来,一个转身跳上了她的马背,将她牢牢护在怀中。
温苒耳边是他的低喝:“你不必为我挡箭!”
她看不清后面,只能听到沈闻铮依然沉稳的心跳,以及身后箭羽射出的声音。
沈闻铮也没想到温苒看似瘦弱,危机当头,竟想拦到自己身前。
此刻独木行舟,只有他和她二人相依。
而她不惧生死,此情此景都未曾退缩半步。
这样的温苒,他要怎样不爱。
四周刺客愈来愈近。
沈闻铮驾马,凭借多年征战的经验朝薄弱之处突围,骏马跃起,突出重围。
温苒按照沈闻铮的指示,从他怀里拿出一枚信号弹,向天点燃。
身后此刻的攻势愈发猛烈。
一路奔逃,天已擦黑,山路也愈发崎岖。
一支冷箭破空而来,直接射在马腿之上。
烈马哀鸣一声,短暂地加快了速度,又很快跪到在地。
两人摔下马背,沈闻铮反应迅速,将温苒牢牢护在怀中。
此处山坡陡峭,碎石嶙峋。
滚落间,温苒听见沈闻铮喉咙中溢出的闷哼,也听见石头摩擦撞击骨肉的声音。
“殿下!”
她的心揪成一团。
沈闻铮却冲她宽慰一笑:“放心,我没事。”
可在鼻端漫开的血腥味根本骗不了人,温苒急得流泪。
沉闷一声,两人落水。
潮水激荡,几乎将温苒的心脏都淹没,她的手却被沈闻铮的大掌紧紧握住。
恍若一颗震颤不已的心终于落地。
分明没入水中,温苒却觉得踏实。
随波逐流许久,两人游回岸上。
温苒在岸边生了火,又着急沈闻铮身上被水浸泡过的伤口。
沈闻铮拗不过她,将湿淋淋的衣服脱了。
男人宽阔的后背上除了又被碎石刮出的新伤之外,还有各种陈年的伤痕。
温苒的泪水滚烫,落在他的后背。
沈闻铮叹息一声:“皎儿,我幼时便见过你。”
温苒的注意力当真被他转移:“什么?”
沈闻铮缓声说:“应当是你头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进宫。”
“你以为我是宫里受欺负的下人,还为我指了条明路。”
温苒完全没了印象,有些发愣,被沈闻铮拽到身前。
月色火光下,他一双眼灼灼,徐徐道来。
“你诚心待我,我便能给你我的一切。”
温苒反应缓慢:“一切?”
她不敢信,皇家血脉中,怎能有如此赤诚的心。
可她又想相信。
沈闻铮握住她的手,手心已然炙热。
“是,也包括男人对女人的,唯一一颗心。”
这分明是情之所至、诓骗人的情话,却仍叫温苒有种不可抑制地开心。
这好像是她头一回,真切的体会到心意相通的滋味。
半夜,裴景瑜带人一路找来时,便看见两人相依而眠的画面。
他一颗心仿佛被撕得粉碎。
此时,裴景瑜好像终于体会到温苒离开时的感觉。
看着所爱之人与他人厮守,他可能真的要后悔一世了。
……
又是一年冬。
京城的冬日依旧寒意料峭。
四皇子因安排对沈闻铮的刺杀彻底被逐出京城。
大局已定,只待开春立储。
苏府却笼罩在悲伤之下,苏老太太日渐虚弱。
郎中说老人家高寿,大限将至。
夜里,温苒守在苏老太太床边。
她意识已有些模糊,又被老人家忽动的手弄的睡意全无。
苏老太太眼神晶亮,不见一丝浑浊虚弱。
温苒忽然想到了“回光返照”这个词。
她心下惊动,慌得不行,腿发颤地起身,想要叫人来。
却被苏老太太拽住。
老人慈祥依旧,缓缓道:“温苒,来,祖母只和你一个人说说话。”
温苒奔波五日,行至萝水城。
她刚在城中各处打听过三姐云琅的消息,却是一无所获。
奴婢转卖、换府,改名换姓,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甚至,没碰上好主子,有可能性命都没了。
温苒头一回对自己的渺小和羸弱有了确切的认知。
又过几日,温苒到了苏州。
她于城外一处破败的文庙落脚小住,外出捡柴时却听见了串凌乱的脚步声、兵器相接的打斗声和求救声。
温苒心中一凛,想到白日听人说过附近山匪出没,难不成被自己遇上了。
她躲在暗处,看见锦衣华服的一老一少,两人通身气派,只是忙于奔逃,如今都显得狼狈了。
打斗声已然近了,温苒没法儿见死不救,悄悄招手。
一番周折辗转,温苒带着两人进了一处隐蔽的山洞。
温苒在裴景瑜身边十二年,野外生存的事情在他处境艰难的早些年间常有,耳濡目染间学到的皮毛终于派上了用场。
看着温苒熟稔地处理各种藏匿事物,又递出药瓶、清水,年轻女子心神稍安。
她朝温苒一拱手:“吾乃苏州苏府三小姐苏木兮,这位是我祖母,多谢侠女仗义相救,必有重谢。”
温苒心说这大小姐莫不是话本看多了,被贼人追杀仍能苦中作乐,自己要是侠女,早就将那伙人撂倒了,哪用藏匿至此。
她面上不显,仍客客气气:“苏小姐有礼,举手之劳罢了。”
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温苒将水递给面前这位惊魂难定的老妇人,关怀又和善:“老夫人,您也喝点吧,是干净的。”
苏老太太抬头,看清温苒那张脸后,眼泪就忽然下来了。
……
“世子,雪霁来报,已将梅香与暗通之人一网打尽。”
“把人带进来,将世子妃也传来。”
书房内,裴景瑜上半身坦露,精壮的力道感十足,丝毫不见纨绔应有的瘦弱,却绑着绷带,还有血渗出。
前几日裴景瑜故意被刺伤,露出破绽来引蛇出洞。
那梅香果真按耐不住了。
这十来天,林婉莹鲜少同裴景瑜私下见面。
她满心欢喜地来,却在推门而入时听见皮开肉绽的声音。
随后,便看见梅香疲软地倒下,而裴景瑜半张脸隐在阴影中,脸上溅了血,眼神漠然,犹如一杀神。
他一甩剑,血刚好洒在林婉莹脚边。
晋照在一旁,旁若无人地感叹:“世子爷以往生活起居等日常事项,皆经温苒之手,从未有过泄密情况,没想到只是换了个人,能捅出这么大篓子。”
林婉莹的冷汗忽地下来。
梅香死在此时,是犯了事?还是与之前府内的刺杀有关?
想着,她又忽然惊觉自己被‘举案林眉的爱情’麻痹许久,世子爷其实从来没把她当自己人。
生活起居不经她手、杀她送来的侍女,还要当做威胁她的手段。
如今的样子,才是他的真面目吧?
就为了温苒,让世子爷不惜在她面前破功?
思绪急转间,裴景瑜已朝她看来。
男人漫不经心地擦着剑身的血,一双眼却紧盯着林婉莹。
“世子妃,你可还记得那人长相,从何处来?婚期又定在何日?温苒也是本世子之前的通房丫头,理应送去贺礼,本世子也想见见,到底是何种男儿,能不介意女子过往。”
林婉莹有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脸色苍白如纸,颤抖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
见她不答,裴景瑜笑道:“为了能让温苒从侯府脱身,世子妃当真是尽心尽力。”
他脸上明明笑容亲和,却如同渗了冰一般,冷而阴骘。
林婉莹腿发软,强撑着才没跪到地上。
她算漏了一步,没想到裴景瑜对温苒的重视程度,远没有表面看的那般简单。
她双手发颤,在满屋的血腥味中掩住口鼻,闷而颤抖地说道。
“温苒已在腊月初四自赎自身,她、她是自己想走的,和富商走的说辞,也是她托妾身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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