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玉禾谢书淮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把前夫哄进怀林玉禾谢书淮小说》,由网络作家“金蟾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还是前后态度差别甚大。他觉得自己让了步,林玉禾就该乖乖嫁给他。哪怕他是个瘫子,他也要娶到手。闵老爷怕他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便依着他。闵折远的如意算盘就是,只要击鼓报案,衙门都会受理此案。林玉平被官差们带走,林玉禾害怕无依为了保林玉平,她定会上门求他,那时他就能让林玉禾乖乖就范。闵老爷脑中一热,并没想过这些。那人说的有些的道理,到时不但他闵家名声尽毁,只怕他小儿子的前途,都会受到牵连。闵老爷瞬间来了精神,对身边的老仆吩咐道:“走,去衙门把这案子撤了,我们不告了。”老仆人犹豫道:“老爷,大少爷那里……”“不能再由着他的性子了,这样我们闵家迟早得完。”*林玉平深夜,回到家时。几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等一家人都平静后,林玉禾想问原因,林玉...
《重生后,我把前夫哄进怀林玉禾谢书淮小说》精彩片段
还是前后态度差别甚大。
他觉得自己让了步,林玉禾就该乖乖嫁给他。
哪怕他是个瘫子,他也要娶到手。
闵老爷怕他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便依着他。
闵折远的如意算盘就是,只要击鼓报案,衙门都会受理此案。
林玉平被官差们带走,林玉禾害怕无依
为了保林玉平,她定会上门求他,那时他就能让林玉禾乖乖就范。
闵老爷脑中一热,并没想过这些。
那人说的有些的道理,到时不但他闵家名声尽毁,只怕他小儿子的前途,都会受到牵连。
闵老爷瞬间来了精神,对身边的老仆吩咐道:“走,去衙门把这案子撤了,我们不告了。”
老仆人犹豫道:“老爷,大少爷那里……”
“不能再由着他的性子了,这样我们闵家迟早得完。”
*
林玉平深夜,回到家时。
几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等一家人都平静后,林玉禾想问原因,林玉平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知道闵家撤了案子。
看到她哥哥平安无事,林玉禾心中当然高兴。
可一想到谢书淮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救的他哥哥时,心中还是暗暗有些担心。
因为林玉平被官差带走一事,铺子的生意也受到不小的影响。
林玉平本想扯开嗓子大喊自己是冤枉的,可又抹不开面子。
眼看过去半日也没人上门。
林玉禾急了,让林玉平拿出家中赊粮的账本。
再唤阿柱驾着牛车,带着她一家一家去上门问礼。
后半日,情况也有了好转。
时不时就有人到林玉平的铺子去买粮油,这一次他们不再赊,都是当即付了文银。
旁边另一家米粮铺子的掌柜娘子还在撺掇。
不料对方当面呵斥,“往日,我们家没米吃时,到林掌柜的铺子是赊了又赊。”
“一直赊到年尾再结账,是那个烂心肠地说林掌柜不是好人。”
“他不是好人,谁是好人。”
“这文诚街,除了他,还有谁会赊给我们这些穷人和老婆子。”
看热闹的人中,也有一些是往日在林记粮铺赊粮食的,他们还欠着林玉平的粮银,听后臊得慌。
也不再起哄,悄悄离开。
有的良心被唤醒,不但来铺子买了粮,还还清了往日的赊账。
第三日,林玉平的铺子才恢复了往日的状况。
早膳后,曲姨娘带着自己的儿子来到林玉平家中。
说是来看林玉平,实则就是来看林玉平的笑话。
林玉禾把她请到正厅。
吴氏不能起身,林玉平又要做生意。
只有林玉禾一人得空接待她。
“平哥儿出来就好,你爹爹昨夜担心得一夜未眠。”
听到这话,林玉禾想笑,若真是担心他哥哥,事发当日就该出现了,不会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
林玉禾也不愿接她的话茬,让曲姨娘一人唱独角戏。
后来看实在无趣,曲氏又开始和林玉禾诉苦。
“禾禾,你得多回来看看你爹爹,他近日身子愈发不好,总爱喝酒。”
林玉禾笑道:“姨娘,你和祥儿是爹爹最爱的人,有你们在他身边就好。”
“我们回去也是给他添堵。”
曲姨娘柔声细语拉着林玉禾的手说道:“禾禾,你爹是个好人,只是脾气不好。”
“姨娘,好人是问心无愧的。就像我哥,哪怕进了衙门当夜就能放出来了。”
林玉禾回握着曲姨娘的双手,眼中早已没了往日的清澈,眼底透出几分意味不明。
运姐儿见自己舅舅走神,追问道:“舅舅,你说对不对?”
谢书淮伸手捋了捋运姐儿被风吹乱的头顶,否认道:“不对,是运儿想多了。”
“云萝姑姑喜欢运儿,才会给运儿送好吃的。”
“没有人不喜欢运儿。”
运姐儿眼神清澈,长得像极了谢书淮的姐姐,晃眼看和崔氏有几分神似。
她脆声脆气,“那太好了,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云萝姑姑不喜欢运儿呢。”
听到崔氏回来的脚步声,运姐儿又小跑了出去。
谢书淮也从屋内跟了出来,手上拿着一匹素色的柔软棉布。
“娘,棉布我买回来了。”
崔氏知道,他说的是给林玉禾肚里的孩子缝衣衫的布料,笑道:“你这孩子,今日早早去县城就是为了买布,什么时候性子变得这么急了。”
“我孙儿在肚子都还不到四个月,还早着了。”
“我得先给你赶双布鞋出来,你脚上的鞋都快磨破了。”
谢书淮早已习惯了崔氏唠叨。
突然,他从衣袖中掏出一个钱袋,递给崔氏。
崔氏不愿接,“娘不用,有钱你自己留着。”
谢书淮沉静的眼眸中,骤起一股不易觉察的凝重,抬眸看向崔氏时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娘,过两日孩儿要去京城一趟。”
“你莫要任何人提起。”
崔氏神色一紧,心也提到嗓子眼儿,“好好的,你去京城做啥?”
谢书淮不愿多做解释,轻描淡写带过,“去拜访我之前的一位夫子。”
“你若遇到解决不了的事,你就去长卿书肆找梁掌柜,或者去云香书院找锦文也方可。”
崔氏心中隐隐不安,一把抓住谢书淮的衣袖,“淮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为娘。”
“我从没听你提起过,在京城有你的夫子。”
谢书淮眼底透着温和,宽慰道:“娘,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前去请教科考之事。”
县城市集
林玉禾做的米糕卖相好,味道也不错,又是现做的。
她人到市集没多久,米糕就哄抢而光。
三十块,共卖了一百五十文钱。
第一次出来卖东西,就这么顺利,心情也高兴。
一扫方才的疲惫,走得飞快,看天色稍早,本想去看看她哥嫂时。
市集路口却被驴车堵得水泄不通。
她只好停了下来等候。
听着路边人闲聊。
“也只有,安宁侯家才有这样的排场。”
“听说把许阳县城的商贾和官家人都邀请了。”
“这也没多久了,老太太的生辰在五月初十那日,不就三天后吗,是该采买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言的,林玉禾这才知道,是侯府的人出来采买老太太寿辰的东西。
这安宁侯府在许阳县,也算是响当当的富贵人家。
安宁侯本姓魏,是一大茶商,生意遍布大晋。
后来成为皇商,魏家大房长女被皇上看中封为嫔妃。
娘家也因尊荣赐封爵位,得以位列侯府。
这样的勋贵人家,老母亲七十大寿,自不会慢待。
众人说得兴致勃勃。
林玉禾却记起了前世之事。
侯府还请了戏班子,因为来的客人实在太多,家中戏台挤不下。
老太太心善,想请平常老百姓看戏,戏台子就搬到了南城废弃的演练校场。
她记得连唱两日,可以说是人山人海。
那时,她和曲姨娘两人去的。
戏是好看,个个被晒得两眼冒星,回到家中渴得牛饮一大杯凉茶。
此事后,没几日她就被闵折远给杀了。
林玉禾在感叹上辈子命运的同时,脑中也有了一个挣银子的计划。
所以现在没人知道,老太太会把戏台搬到南城的校场去。
她兴奋地从小路绕到她哥家铺子,准备许久。
再回到谢家天也快黑了。
她把今日卖米糕的文银分给崔氏一百文钱,自己则只留了五十文。
日后想要再做小食出卖,少不得崔氏的支持。
崔氏看她变化这么大,高兴收下。
就是奔波了这么久,身子太过疲惫,她早早地就歇下了。
次日一早,林玉禾又像打过鸡血似的,用过早食,便带着运姐儿去山中采摘金银花。
五月的山中金银花漫山遍野。
崔氏以为她要把金银花卖到药店,帮她把摘回来的晾晒到院中的竹簸箕里。
连着两日,运姐儿都跟着这林玉禾在山上跑,看她晒得红彤彤的脸蛋。
林玉禾割了许多蒲草,准备回家给她编织一顶草帽。
运姐儿听后,激动不已干劲更足了。
回到家中,林玉禾量了量运姐儿头的大小,拿出蒲草为她编制。
这个技艺,还是林玉禾儿时同家中的伙计学的。
她不仅能编织草帽,还能编其他的花样。
半个时辰后,草帽编好,头顶上还编了个憨憨的小狗。
运姐儿非常喜欢,戴在头上跑到崔氏和谢书淮面前炫耀。
当谢书淮看到草帽上的狗时,脸色一沉,把扁担重重摔在地上。
吓得运姐儿和林玉禾都呆了。
“你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同旁人较劲是吗?”
林玉禾心口猛地一痛,不明白谢书淮是何意?
她心中难受眼眶微红,运姐儿也不敢出声,进了灶房。
“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总之我劝你莫要白费功夫。”
林玉禾难过极了想解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泪花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许久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就给运儿编了个草帽,你就说我较劲。”
“大婚那年,我不是为你也编了一个吗,上面还特意配了你的属相。”
“那草帽去年坏了,你才扔掉的。”
“我能做什么,我知道自己往日错了,就是想对你好,对家里人好。”
“之前,只要是我为你做的事,你都记得清清楚楚。如今心里有了别人,就是不一样了。”
林玉禾伤心不已,回到自己屋中,把房门重重一关。
谢书淮伫立在水缸前,神色复杂一动不动。
崔氏知道自己儿子的心结,也不知该如何出声劝解。
运姐儿很少看到谢书淮发这么大的火,害怕地缩在崔氏身后,手中还紧抓住草帽不放。
崔氏本以为,林玉禾会像往日那般和自己儿子吵了嘴,要么直接回娘家,要么躺在床上不起。
不想,片刻后,她就从西屋走了出来。
提着篮子继续去山上摘金银花。
连摘了三日。
五月初十这日,天还没亮。
林玉平家中的伙计阿柱,就用牛车来接林玉禾去县城。
心道,哪怕陪在他身边,几个月也是好的。
因为身边有谢书淮,就能治愈她所有的不安和迷茫。
她缓缓走在前面,谢书淮跟在她后面。
也不催促,看到她累了还会停下来等候。
林玉禾的话,也不知不觉多了起来。
“书淮,你还记得吗?我们大婚那一年,经常到山里挖药草。”
“有一次,我模模糊糊把一条小蛇看成一根树枝,一抓起来,吓得哇哇大叫。”
“还差点摔在你身上,从那后我就怕蛇了,它冰冰滑滑的。”
谢书淮没应她,怔怔出神,好似陷入了往日的回忆。
微微蹙起的眉头,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那天晚上回去就做梦了,梦见蛇爬到我身上,醒过来才知是你的手……”
是谢书淮的手搂在了她的腰上。
忆起两人往日的亲密,林玉禾不由得想起两人大婚头一年的事。
那时她和谢书淮还没同房。
她娘亲顾忌林玉禾和谢书淮年纪都不大。
怕两人太早同房伤了彼此的身子。
他们相拥而眠一整年,谢书淮压制着欲\望,就等了她一年。
起初,两人也是分屋睡的。
但林玉禾害怕一个人睡西屋,出嫁前都是和她娘亲同榻。
每夜,就趁崔氏睡着后,悄悄溜进谢书淮的房中。
时间一长,崔氏也发现了苗头,是自己儿子特意给林玉禾留的门。
后来干脆不管。
听林玉禾提到往事。
谢书淮的周身好似又竖起了一道厚实的墙壁。
天色黑暗看不清他的神色,林玉禾却感觉到了,他那种拒人千里的冷意。
两人再次沉默下来。
崔氏和运姐儿看到林玉禾回来,两人都很高兴。
运姐儿眼睛贼亮,看到谢书淮手中的篮子,知道是吃的,高兴得蹦跳起来。
崔氏也开始问东问西。
既然有鱼,吃面片汤也就不合适了。
崔氏又进了灶房开始蒸黍米饭。
然后又炒了一盘豆角。
一家人也算吃了顿丰盛的晚食。
饭桌上大都是崔氏在唠叨,她这几日在家中做的那些杂活,言语间处处都是对之前卖小食忙碌而充实的怀念。
运姐儿吃饱后,凑到林玉禾身边,“舅娘,你不要去星姐姐家了好吗?”
“你不在家,运儿可想你了。”
“没人陪我去山上玩,也没人教我用树枝写字。”
“运儿想去找你。”
“祖母拦着又不让。”
方氏很小就教林玉禾识字,她除了不会吟诗作赋以外,其他的写信记账这些都难不倒她。
至少家中还有个运姐儿是真心记挂自己,林玉禾心间顿时一股暖流闪过。
她故意打趣道:“舅娘才离开两日你就这么想我了。”
“那你的云萝姑姑都半月快没来了,你得想成什么样了。”
运姐儿一愣,呵呵笑道:“我不想云萝姑姑,我只想她给我送吃的。”
“现在舅娘每次回来都给我带吃的,我就不想云萝姑姑了。”
林玉禾放下筷箸,揉了揉运姐儿的圆圆的脸蛋,嗔怪道:“真是个小白眼狼。”
崔氏听她大方提起李云萝,下意识看了眼自己儿子,并为他夹了块鱼。
谢书淮却没有任何变化,照常用饭。
好似她们口中的李云萝,于他而言就是个陌生人。
厚着脸皮又回到谢家,林玉禾也没闲着。
她打算继续做吃食去卖。
家中没备其他食材,她便和运姐儿到山上继续摘野果,做果露。
好几天没去山上,野果也被其他人扫荡得差不多了。
谢书淮抬手揉了揉运姐儿脸上的红印子,眼中涌起心疼之色。
随后一股寒意从眼底蔓延开来,他语气坚定道:“舅舅不怪,运儿打得好。”
林玉禾有些意外,还以为谢书淮会责备自己多事,不想他也是支持的。
心中微微有些欢喜,总算和自己意见统一了一回。
晚上用过饭食后,林玉禾看到崔氏在灶房里烙饼。
看盆里的面糊只怕烙的还不是一两张。
林玉禾正纳闷,又没人出远门……
出远门。
脑中一激灵,心口也咚咚直跳。
才记起明日是五月十三,是谢书淮去京城的日子。
她浑身一颤,前世这一趟谢书淮差点死在半路,
按谢书淮对她的厌恶,林玉禾知道自己是根本拦不住他的。
只怕理由说出来都没人信,还以为她疯魔了。
崔氏一向在大事上听谢书淮的安排,更不会听她的无厘头的原因。
林玉禾在西屋,听到崔氏烙好了饼关上了灶房的门。
她依然没想出阻止谢书淮的办法来。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梦里谢书淮一身是血的样子,再次出现在她脑海中,无论她如何呼喊就是不见他动弹一下。
她害怕极了。
梦里的窒息感把她痛醒,她当即从床上坐了起来。
吓得一身湿透,换了一身单衣,也不敢再躺下去继续入睡。
梦里的情景,其实就是上一世谢书淮真实遇到的情况。
那时,她只是一个游魂跟在谢书淮身后,根本帮不了他。
只能眼睁睁看着谢书淮最后体力不支,重伤倒地那一刻,她绝望极了。
这一世,谢书淮又要上京冒险,她如何不怕。
心神不宁间,她听到对面东屋开门的声音。
谢书淮昨夜就准备好了包袱,他也没有喊醒崔氏。
三更天月光高悬,他径直关上自己的房门离开,墨墨欢快地摇着尾巴凑上去。
谢书淮伸手拍了拍墨墨的脑袋,踏着皎洁的月光大步出了院子。
走到屋后的菜地旁,他脚步一顿,目光幽暗,低沉开口道:“不要再跟了,回去。”
林玉禾几步走到谢书淮跟前。
眼含泪光,“谢书淮,你要去京城是吗?”
谢书淮清冷的脸上露出一抹诧异,很快又恢复成冷漠样,也不解释,推开林玉禾就走。
林玉禾不愿放弃,追在他身后,“你不能去,此次前去你凶多吉少,还有别的方子可以解决。”
“去找云香书院的陈夫子,他是太傅孟大人的女婿。”
“你相信我可好?”
谢书淮忽地转身,一把拽过她的手腕,寒声道:“你如何会知道这些,你究竟是谁?你要干什么?”
林玉禾也不躲,抬手抹掉脸上的泪水,努力维持镇定,“我做梦梦到的。”
“我十四嫁给你,十五岁我们两人同的房。”
“洞房夜,我因为害怕,咬在了你的鼻子上,那晚……”
谢书淮一脸厉色,低吼道:“够了。”
“你还要再确认吗?”
突然,天色也暗了下来,方才明亮的月光也不见一点影子,只能看见一丝模糊的光线。
谢书淮不想与她继续纠缠,松开林玉禾大步离开。
不料,林玉禾从身后抱紧谢书淮的腰身,哽咽道:“我方才做了个梦,是个不好的梦,你别去。”
“就当我求你了。”
“我知道你恨我,可为了我们的孩子,你不要去。”
她柔软带着温暖的触摸,使得谢书淮身子微颤,神色怔住。
不过很快,谢书淮反应过来,用力掰开她的双手。
林玉禾又再次抱紧。
反复几次下来,谢书淮终失了耐心。
想要点她的穴位,被林玉禾识破,她当即躲开。
谢书淮趁此离开,他用了轻功,纵身一跃几个起伏,小路上,就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林玉禾慌乱极了,她哭喊着小跑起来,路上又黑一团模糊。
脚下一不留神,被路上的石头绊倒。
额头重重撞在旁边的大树上,她捂着肚子不顾疼痛爬起来,继续追上去。
没看脚下,再次摔了下去,就在她落地的那一刻。
身子腾空被抱了起来,落在了谢书淮的怀中。
她紧紧抓住谢书淮的衣襟,“相公,别去。”
这一折腾也用尽了林玉禾的力气。
看到谢书淮回来,她终于放心,太过困倦和紧张,一松懈下来昏了过去。
就在这时,大雨突然而至,还伴有轰隆隆的雷声。
谢书淮抱着林玉禾快速回家。
崔氏也被雷声惊醒,她起身到谢书淮房中一看,早已没了人影。
前一刻,还在担心这么大的雨,不知自己儿子到了县城的码头没有。
后一刻,自己儿子就抱着林玉禾从雨中走来。
两人衣衫湿透。
崔氏脸色一白,惊呼出声,“淮儿,究竟发生了何事?”
谢书淮来不及解释,把林玉禾抱进了房中。
崔氏点上油灯也跟了进来。
冲着床上的林玉禾喊了几声,她都没应。
她心中微沉,麻利取下床架上的衣裙。
“淮儿你出去吧, 我先把她的衣衫换下来。”
谢书淮刚出屋子,就听到崔氏一声,“天爷呀。”
他又折身返回,就见林玉禾的腿间已有了丝丝血迹。
崔氏忙把裙子拉扯下来,还没说话。
谢书淮连身上的湿衣都没换下,就疾步出了院子。
崔氏着急道:“淮儿,你这是去何处?”
谢书淮没应,身影快速消失在大雨中。
他这一走,许久都没回来。
崔氏惊魂未定,烧好热水为林玉禾擦洗了身子。
天蒙蒙亮时,谢书淮把季大夫请了回来。
他仔细诊脉后,说道:“林娘子肚里的孩儿没事,幸得她身康体健。”
目光移到林玉禾额头上快破皮的伤口时,又出言叮嘱道:“切记日后莫要再磕碰了,让她万分小心,不是次次都能这么侥幸。”
“也切莫太过操劳,这段时日让她在家中好好养养。”
林玉禾醒来,已到午时。
运姐儿守在她床边,一脸心疼,“舅娘,你醒了。”
“额头痛吗,运儿给你吹吹。”
林玉禾一时还有些茫然,她缓缓起身,透过半开的门缝,看到屋外的大雨。
才回过神来。
崔氏端着饭菜走了进来,放到床边的桌案上。
她脸色有些阴沉,不悦道:“这半月,你哪里也不要去,在家中好好养着。”
“才安生多久,淮儿出远门都要闹一闹,连肚里的孩儿都不顾。”
听到说孩子,林玉禾下意识抚上小腹,看孩子还在。
心中长舒了一口气,继续追问:“娘,相公呢?”
李云萝一愣,笑道:“不知林姐姐想要什么?”
“把今日那几道菜的配方和做法写给我,可行?”
她话音刚落,就遭到旁边冬月的冷嘲,“林娘子也是白日做梦,真不把自己当外人,敢向我们姑娘提这样的要求。”
李云萝委婉拒绝,转身就走。
林玉禾在两人身后,不紧不慢道:“奴家昨夜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位姑娘声称她是后世之人,本事了得。”
“还说她有个劳什子空间,无事可难倒她。”
“李姑娘见多识广,就想问问这世间可否真有这样的人。”
李云萝脸色煞白,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又冬月吩咐:“你先去路口马车上等我,我稍后就来。”
冬月一走,李云萝一脸厉色,“对不住,我不能为林姐姐解惑。”
林玉禾一把拽过她的手腕,柔柔一笑,“你能的。”
她笑容妩媚,尤其是一双桃花眼,让人不自觉沉沦其中。
李云萝心中突然生恨,为何自己不长这么一张脸,也能省不少精力。
她心虚推开林玉禾,“我不知道林姐姐何意?”
林玉禾也不气,冷不丁又提起另一茬,“我姨祖母是附近有名的神婆,有人中邪几乎都找她,我虽然很笨也学了一些,方才我已摸过你的脉息了,你……”
李云萝心中慌得很,穿越一事本就玄乎其玄,林玉禾又说得分毫不差,心中也开始动摇。
“姐姐想要那几道菜的配方,云萝自当成全,不过你口中之事,我也没听过。”
林玉禾不知李云萝的深浅,只想先试一试,不敢贸然提过分的要求。
想到她的那个空间这般神秘,定不能和她硬碰硬。
她不管不顾执意要嫁给谢书淮,只怕和自己一样,也知道了谢书淮以后的事情。
“妹妹真好,难怪他们都喜欢你。”
“日后,我的孩儿还得仰仗你多多照拂。”
“我要几道菜的做法,也是想做给谢书淮和娘吃,这样你也能少跑些路。”
李云萝“……”
林玉禾跟着李云萝上了马车,拿到菜品配方和做法后才离开。
李云萝前脚刚走,林玉禾后脚就回到灶房中,洗好碗盏包好剩下的菜品,拿着配方坐牛车去了许阳县最大的酒楼。
掌柜尝了尝味道,很满意这稀奇古怪的新品。
让掌勺的厨子,按配方烧好红烧肉 狮子头和宫保鸡丁后。
爽快地答应三道菜给她十五两银子。
拿着银子,她先到钱庄存十二两,剩下三两留着平常用。
林玉禾没那么傻,拿着李云萝的东西去巴结谢书淮,只会让他记得李云萝的好。
随后,她去市集买了谢书淮爱吃的豆腐和青鱼。
李云萝早上送来的菜,都没有谢书淮喜欢吃的。
谢书淮爱吃清淡的口味,哪怕一个月没肉吃,他也不会吃油腻的肥肉。
这或许和他从小养成的习惯有关吧。
谢书淮的父亲之前是许阳有名的药材商人,他也算锦衣玉食长大,直到谢书淮十二岁那年。
家中药材出了人命案,一夜之间家产铺子全被朝廷没收。
他父亲受不了如此打击,死于大牢。
林玉禾从钱庄出来,到她哥哥文诚街的铺子,拿她的包袱。
她选出没有穿过的棉布新衣,和一些银首饰,有不少都是谢书淮给她买的。
她单挑出,谢书淮去京城会试赶考时,给他买的唯一一根玉簪子。
其余一大包袱,全都递到吴氏手上。
“阿嫂,劳烦你帮我把这些衣裙和首饰卖掉。”
吴氏看自己小姑子今日对自己态度恭敬,一时竟有些看呆了。
往日林玉禾仗着她哥哥宠着自己,对她嫂子也是刁难得很。
吴氏性子软弱,是林玉平从路上捡回来的,没有娘家,根本不敢反抗。
看自己阿嫂呆呆地看着自己,林玉禾也意识到自己转变太过明显。
又不能解释,便以她娘亲托梦为由。
“阿嫂,梦中娘亲狠狠骂我了,往日我不该那般对你,以后不会了。”
吴氏脸露诧色,片刻后眼眶微红,抹了抹眼中滑落的泪水。
“小妹不怪你,只怪我自己命不好。”
看吴氏的眼泪越流越多。
林玉禾也发现了不对,她平常很少哭,哪怕她哥哥再训斥都不会掉一滴眼泪。
今日却哭得这么伤心。
两个侄女儿,连她买的糖葫芦都不吃了。
小的韵姐儿紧紧拉着吴氏不作声,时不时抬头看眼吴氏,为她娘亲抹眼泪。
“阿嫂,是发生何事了,你告诉我?”
吴氏摇头作罢,还是五岁星姐儿说出了原因,“姑姑,你别让爹爹娶姨娘了可好?”
“今日祖母都把姨娘带到家中,爹爹都同意了,我娘哭了好久。”
“星儿也能干活,不比小弟弟差。”
林玉禾想起,这又是自己往日多嘴造的孽。
吴氏连着生了两个女娃后,林玉禾便听她姨娘撺掇,要林玉平再纳一门妾室。
她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吓得母女三人一愣。
“我哥答应了。”
吴氏点了点头,“那女子长得好,是曲姨娘表姐家的姑娘,相公当然喜欢。”
这句话让也点醒了林玉禾前世的记忆,她哥哥纳了那妾室后,身子就出了问题,先是咯血。
最后没撑多久就去了,死时人已瘦得不成样子。
那时林玉禾已被闵折远害死,她的游魂跟着谢书淮来到她哥哥家中才知情。
吴氏虽为她大哥生了一子,无奈孩子年幼,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铺子被曲氏夺走。
自从曲氏进门后,她们的爹爹也就成了后爹,不会为她大哥的孩子做主。
不深思不知道,一想下去,竟然一连串都是曲氏的计谋。
她更加确定,她娘亲的死和曲姨娘脱不了关系。
自醒来后,她心中一直记挂着谢书淮。
倒忘了自己哥哥这边。
都是自己前世愚蠢所致,不但自己跳入火坑,还间接害死了他大哥。
她越想越气,又狠狠地抽了自己两记耳光,吴氏忙阻止,“小妹你这是做啥呀?”
林玉禾心中悔恨不已,哽咽道:“阿嫂,都是我的错。”
“你放心,我哥他不会纳那女子,你明年就能我哥生下一大胖小子。”
“记住,以后曲姨娘的话莫要再信,定要离她远些。”
“给我大哥说一声,酉时我在娘的坟前等他。”
不等吴氏回话,林玉禾背着背篓风风火火离开了,不见半点之前懒散娇气的样子。
回家后,她先把青鱼和豆腐腌好。
要给谢书淮做青鱼炖豆腐。
运姐儿看她买的鱼和豆腐回来,高兴地跑到正在剁柴火的谢书淮跟前。
“舅舅,舅娘卖了你最爱吃的鱼和豆腐,还给运儿买了糖葫芦。”
谢书淮手中的动作一停,他目光沉沉,看了眼厨房忙碌的身影。
收回视线继续干活。
饭毕,林玉禾回到屋内歇息。
今日跑来跑去,她一个有身孕的人的确有些吃不消。
这一睡,就睡到酉时,还是运儿把她喊醒的。
走到院中,正好遇到挑水回来的谢书淮。
“夫君,我寻我哥有事,去去就回。”
谢书淮神色冷漠,把水倒进缸里,凉凉回了句,“你的事与我无关,不必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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