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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宫女,咸鱼翻身成宠妃南瑾柳嫣然小说

一见生财瞄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贞妃慵然道:“嘉嫔没了孩子,贱人只得降位禁足,已是薄惩。而今皇后又仁心宽恕了太医,只怕往后宫中人人觉得您仁慈,上行下效当起差来各有各的不上心,岂不麻烦?”皇后冷道:“那依贞妃的意思,当如何处置?”贞妃轻抚鬓角,随口道:“便各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吧。”皇后不愿和贞妃争执,便道:“那就依你说的办。”贞妃轻笑起身,朝殿外走去。路过瘫在地上哭得喘不过气的柳嫣然时,故意一脚踩在了柳嫣然的手指上。“啊!!”柳嫣然痛得惊呼,“你做什么!?”贞妃将脚抬起,妩媚肆意地盯着她瞧。南瑾立时上前,捧起柳嫣然的手心疼地吹了吹,“娘娘您没事吧?”却是心道:只恨贞妃瘦弱,没踩得再狠一些,要她断了骨头才是痛快。贞妃戏笑一声,道:“你如今该改口,叫她作小主了。”她看...

主角:南瑾柳嫣然   更新:2025-02-16 21: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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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瑾柳嫣然的其他类型小说《卑微宫女,咸鱼翻身成宠妃南瑾柳嫣然小说》,由网络作家“一见生财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贞妃慵然道:“嘉嫔没了孩子,贱人只得降位禁足,已是薄惩。而今皇后又仁心宽恕了太医,只怕往后宫中人人觉得您仁慈,上行下效当起差来各有各的不上心,岂不麻烦?”皇后冷道:“那依贞妃的意思,当如何处置?”贞妃轻抚鬓角,随口道:“便各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吧。”皇后不愿和贞妃争执,便道:“那就依你说的办。”贞妃轻笑起身,朝殿外走去。路过瘫在地上哭得喘不过气的柳嫣然时,故意一脚踩在了柳嫣然的手指上。“啊!!”柳嫣然痛得惊呼,“你做什么!?”贞妃将脚抬起,妩媚肆意地盯着她瞧。南瑾立时上前,捧起柳嫣然的手心疼地吹了吹,“娘娘您没事吧?”却是心道:只恨贞妃瘦弱,没踩得再狠一些,要她断了骨头才是痛快。贞妃戏笑一声,道:“你如今该改口,叫她作小主了。”她看...

《卑微宫女,咸鱼翻身成宠妃南瑾柳嫣然小说》精彩片段


贞妃慵然道:“嘉嫔没了孩子,贱人只得降位禁足,已是薄惩。而今皇后又仁心宽恕了太医,只怕往后宫中人人觉得您仁慈,上行下效当起差来各有各的不上心,岂不麻烦?”

皇后冷道:“那依贞妃的意思,当如何处置?”

贞妃轻抚鬓角,随口道:“便各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吧。”

皇后不愿和贞妃争执,便道:“那就依你说的办。”

贞妃轻笑起身,朝殿外走去。

路过瘫在地上哭得喘不过气的柳嫣然时,故意一脚踩在了柳嫣然的手指上。

“啊!!”

柳嫣然痛得惊呼,“你做什么!?”

贞妃将脚抬起,妩媚肆意地盯着她瞧。

南瑾立时上前,捧起柳嫣然的手心疼地吹了吹,

“娘娘您没事吧?”

却是心道:

只恨贞妃瘦弱,没踩得再狠一些,要她断了骨头才是痛快。

贞妃戏笑一声,道:“你如今该改口,叫她作小主了。”

她看着柳嫣然尾指鎏金护甲,冷道:

“如今做了贵人,护甲也是戴不得了。来人,剥去她的妃位服制,卸了护甲,即刻押回长春宫!”

随她吩咐,立时有七八名太监涌上来,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地扒下了柳嫣然华贵的外衣。

“你们要做什么?滚开!给本宫滚开!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这日后来,柳嫣然被脱到只剩下里衣,生生让人拖回了长春宫。

长街甬道上,不知有多少被她瞧不上的贱婢贱奴,看尽了她的笑话。

上位者最在乎的脸面,至此被彻底丢了个干净。

今日是柳嫣然入宫的第三日。

她迎百花繁盛,自盛夏入宫。

只是没想到她的冬天,竟这样快就到了。

柳嫣然回宫后,哭着把自己反锁在了内寝,不许任何人来劝她。

她也是多虑了。

满宫里压根就没人想去安慰她。

大伙儿都恨不得她赶紧吊死在房梁上,还落个清净。

入宫三日,

她先是在御前出恭,紧接着又害得嘉嫔小产,

生生把自己从一宫主位作成了个小小贵人,更连累着长春宫上下都要禁足。

宫里头的奴才跟着主子一块被禁足,可不单单是不能踏出宫门这么简单。

宫人们每个月都是要自己去内务府领月例的,

一旦禁足没办法当差,月例自然也就没了。

他们都指着这些银子或贴补家人,或积攒嫁妆,

在下人眼中,银子比天大,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经此一闹,又有谁还会给柳嫣然半分好脸色看?

不过这一次,面对宫人的冷眼,南瑾并没有替她说半句好话。

她选择冷眼旁观。

也是要让柳嫣然好好体会体会,

这些被她瞧不上眼的奴才,有朝一日揭竿而起不把她这个上位者当人看时,是种怎样奇妙的体验。

*

嘉嫔是在当天夜里醒过来的。

沈晏辞就守在她的床头。

她哭得绝望,沈晏辞也不厌其烦劝慰着她。

同时她又不敢哭得太久,

她已经没了孩子,若一味哭闹个没完,再招了沈晏辞的厌烦,她的前路只怕也要断了。

她是委屈,

可在君威之下,这宫里头的女人又有哪个不是跟她一样,

日日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活着呢?

当晚,沈晏辞并没有因为嘉嫔丧子之痛而留下来陪她。

他回到朝阳宫时,李德全已经将事情的全盘摸了个大概,

“回皇上,奴才依着您的吩咐查下去。昨日不单淑......不单柳贵人去了嘉嫔宫中,就连贞妃、宜妃、顺妃、荣嫔,还有其余几名答应常在,也都去过嘉嫔宫中探望。


宫车由顺贞门入宫。

从长街向东转,过了御花园石子路,再行半盏茶的功夫,便到了柳嫣然所居的长春宫。

此地明亮宽敞,鎏金瓦顶耀目。

新粉刷过的宫墙红漆格外新亮,隐约间还透着一股淡淡的甜香。

“瞧着像是才修葺过?”柳嫣然问。

内监道:“您入宫新喜,皇后娘娘早两个月就吩咐内务府将长春宫重新修葺一番,为得就是让您能住得舒心。”

柳嫣然含笑道:“有劳皇后娘娘费心,明日六宫请安,本宫定要亲自谢过娘娘恩德。”

“那淑妃娘娘您先歇着,奴才告退。”

南瑾搀扶着柳嫣然入了正殿,给她奉上消暑解渴的茶水。

紧接着,长春宫的首领太监与掌事宫女便入内向柳嫣然叩首请安,

“奴才长春宫首领太监进礼,奴婢长春宫掌事宫女采颉,给淑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南瑾用余光打量着他们,

进礼瞧着二十出头,请安时耷拉着眉头,眼神也略有飘忽,看上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采颉约莫和她年纪相仿,生得机灵,皮肤白净,脸上笑盈盈的,是个讨喜的性子。

柳嫣然位列四妃,伺候她的宫人不在少数,

这二人周全了礼数后,又率其余一众在长春宫当差的宫女、内监,齐齐向柳嫣然叩头参见,自报名讳。

柳嫣然闲闲品茗,全程都不曾瞧他们一眼,

只等都介绍完了,才将茶盏放到一旁,勉强凑出个笑脸来,

“往后在本宫这儿伺候,只管做好自己的差事,凡忠心者,本宫自会厚待。”

说着目光落在采颉身上,“你叫采颉?”

采颉屈膝下去,“回娘娘话,正是奴婢。”

柳嫣然将南瑾向前推了一把,

“这是本宫的家生婢子南菀。她自幼伺候本宫,最知道本宫的脾性与喜好。往后长春宫的掌事宫女由她来做,你等下去内务府知会一声。”

闻言,采颉脸上的喜色一瞬僵住,眉宇间难掩失落。

宫女八岁入宫,各宫轮值当差,再由内务府层层筛选排出三六九等来。

能被提拔成掌事宫女的,那都是宫女里头最拔尖儿的,

好容易得了这机会,却在上任第一天就被主子轻描淡写一句话给抹了去,这事儿搁谁心里能舒坦?

但宫里头的奴才凡事都只能顺着主子的心意,采颉就算心中委屈,此刻也只得毕恭毕敬地对柳嫣然说一句,

“是,奴婢谨遵娘娘吩咐。”

请完安,待宫人陆续退下后,

南瑾‘噗通’一声跪在了柳嫣然面前,

“奴婢多谢娘娘提拔,日后定当尽心尽力伺候娘娘,不辜负娘娘信任!”

柳嫣然重新端起茶盏,用茶盖撇去茶面上的浮沫,

“你到底算自己人,本宫用着也放心。入宫前母亲叮嘱过,宫里头的嫔妃都伺候着同一个夫君,彼此面和心不和是难免的事儿。

本宫骤然盛宠入宫,难免会招惹旁人嫉妒。外头那些奴才,难保有哪个就是别的嫔妃安排的眼线,总要提防着。”

她晾了南瑾好半晌,只等杯中茶见底了才叫她起身,

“你也别跟我这儿跪着了,去找宫里头的人打听打听,看看各宫的妃嫔都是个什么脾性。明日本宫初次给皇后请安,万不能出了疏漏。”

南瑾诺诺领命,退出正殿后,却并未跟外头的宫女打探什么。

这些宫女和采颉差不多的年纪,偏只有采颉能被提拔成掌事宫女,就说明她自有过人之处。

今日初入宫闱,柳嫣然就罢免了采颉掌事宫女的职位,可谓是得罪了人也不自知。

也是,

柳嫣然生来高贵,她又怎么会在乎一个出身低贱的奴才心里在想什么?

可南瑾在乎。

能成为宫女中的佼佼者,自是有人脉、有眼色、有脑子的,

这样一个被柳嫣然弃如敝履的弃子,南瑾可得好好把她利用起来。

南瑾来到庭院,见宫人们都各自忙碌着,只有首领太监进礼独自坐在榕树底下发呆。

南瑾凑上前跟他打了两声招呼,他才回过神,

“怎么了?”

南瑾笑,“劳烦问公公一句,内务府怎么走?”

进礼抬手指着东边,“顺着长街绕过东六宫,过了御花园就见到了。”

“多谢公公。”

南瑾原本还想和进礼多说两句套套近乎,但见他满面愁容,不愿与人多说话,南瑾只好识趣走开。

可前脚才跨出宫门,又听进礼叫住她,

“嘉嫔娘娘有着身孕,胎位略有不正,太医嘱咐她要多走动。我听说她这两日常在御花园散步,她孕中脾气不大好,你记着绕开御花园,别冲撞了。”

闻言,

南瑾微垂眼帘,乌黑的眸子快速转动着,很快笑着应了一句,

“我知道了,多谢公公提醒。”

*

南瑾赶去内务府时,正巧碰见采颉垂头丧气地从里面走出来。

“采颉姐姐。”

“是你?”

采颉看向南瑾的眼神极富攻击性,语气也不怎么友善,

“我已经依着娘娘的吩咐,知会了内务府,将长春宫的掌事宫女换成了你。你跟过来可是娘娘还有别的吩咐?”

采颉本以为南瑾小人得志,专程跟过来是要挖苦嘲弄她一番。

毕竟这宫里头拜高踩低的人多了,采颉早已司空见惯。

可却料不到......

南瑾竟是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姐姐,对不住......我不是有意要抢了你的位置。”

南瑾说这话的时候眼眶红涩,眼神闪躲,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不敢直视采颉的眼睛。

伸手不打笑脸人,会示弱的人也是一样。

采颉原本憋了一肚子的火,见南瑾突然来这么一遭,也是没了脾气,

“这是哪儿的话?你伺候淑妃娘娘日久,于情于理这掌事宫女都该你当才是。”

南瑾摇头道:“主子的决定咱们做奴才的没办法干涉。但同为奴才,我自然知道姐姐付出了多少努力才能成为一宫掌事。

我头日入宫就抢了你该得的,姐姐嘴上不说是留给我体面,可心里又怎会舒坦?”

她从腰封里摸出了一块碎银子,紧紧按入采颉手中。

采颉一怔,“你这是做什么?”

南瑾道:“我知道掌事宫女每月该得二两银子,而普通洒扫婢女只得八钱。这银子姐姐且收着,往后每月月钱下来,我都会补足二两银子给姐姐。”


这女人......当真是他没见过的野。

“朕有一事,想听你句实话。”

他凑近南瑾些,温热的鼻息铺洒在南瑾的耳后,

“你不愿成为朕的女人,是觉得对不起你主子,还是你打心底里不愿与朕在一起?”

南瑾没有回答这话,

而是侧过身来,依偎在了沈晏辞怀中。

她将头埋入他的臂弯,

不多时,便有盈热的泪滴,落在了沈晏辞的心口处。

“怎么哭了?”

他轻轻抬起南瑾的脸,

她眼中残余着未干的泪花,颦蹙间透着几分纠结与无助。

沈晏辞只觉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为她盈盈泪光所灼伤。

他心疼地吻去南瑾脸颊上的泪渍,

“是怕对不起你主子?”

沈晏辞替她回答了这个难题。

南瑾抿着唇,眼泪簌簌地往下落,

“奴婢已经成为了皇上的女人,女子以贞洁为重,奴婢此生也不会再有别的男人。”

“可皇上是天子,您在万人之上,高贵不可攀。而奴婢不过是一个出身低贱的婢女。奴婢能有幸伺候皇上,已经是奴婢前世修来的福气。余生靠着这两日的温存,一颗心无论再冷,也会暖和起来。至于别的事,奴婢不敢,也不配消想。”

南瑾虽极力隐忍,但泪水还是止不住涌出。

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抱着沈晏辞的手,也不由收得更紧。

像是没勇气拥有,又害怕失去。

这副楚楚可人的模样,任谁见了都要为之动容。

“不许说这样妄自菲薄的话。”

沈晏辞摩挲着她的肩膀,语气温煦道:

“是朕要了你,你不必因此事自责。你心系柳贵人,朕也明白你的忠心。只是嘉嫔没了孩子,所有证据都指向长春宫,朕不能不给嘉嫔一个交代。”

他缓一缓,目光灼灼看向南瑾,用鲜少出现在他口中的商量口吻问道:

“让她复位是不可能了。但你若肯答应朕,留在朕身边。朕也可破例为了你,解了她的禁足,了却你的一桩心事。”

瞧瞧。

这话说的可真好听。

只可惜南瑾不信。

柳嫣然的父亲是镇国公,兄长是镇边将军,

一个是三朝元老,一个手握重兵,

有这样的家世傍身,她只要不把后宫的天掀翻了去,无论犯下多大的错,沈晏辞都不会罚她太久。

既然解禁本就是早晚的事儿,沈晏辞如此说,也不过是顺水推舟,想在南瑾面前讨个好感罢了。

他一个当皇帝的,肯这么费心费力地讨好她一个奴婢,

南瑾自然不会不给他这个面子。

但她也不会这么轻易就遂了沈晏辞的愿。

欲拒还迎套路虽老,但用在男人身上,永远都不会过时。

她羽睫轻颤,水雾朦胧的眉眼间,含着薄薄的绯色,

纠结好半晌,才弱弱地说:

“请皇上给奴婢一点时间,容奴婢考虑考虑。”

沈晏辞也不为难她,“自然。只是你心中不要有太大的负担才好。”

这日,南瑾离开朝阳宫已是深夜。

长春宫那边沈晏辞早有交代,说是让南瑾替柳嫣然誊写佛经焚烧祝祷,为早夭的皇嗣祈福。

故而南瑾也不用急着回宫。

她提着宫灯缓缓走在长街上。

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有一抹折在了朱红的宫墙上。

南瑾驻足看着它,握着宫灯的手紧了又紧。

她豁出了这条命去,才终于攀上了这宫墙的一角。

今日这场生死局,是南瑾自入宫以来,就在筹谋的一场豪赌。


一刻钟前。

朝阳宫内寝。

柳嫣然来时,皇帝沈晏辞正在埋头批阅奏折。

柳嫣然施施然上前,声音婉转如莺啼,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淑妃来了。”

沈晏辞抬眸扫了她一眼,而后随手一指堂下的空座,

“朕手头还有些折子没批完,你先从旁候一候。”

柳嫣然一愣。

候一候?

她这会儿可没工夫候着。

柳嫣然入内寝前,已经提前服用了那枚可以催情的香药。

药效一刻钟后就会发作,她必须得靠近沈晏辞些,才能让香药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柳嫣然想了想道:

“皇上,不如让臣妾伺候您笔墨吧?”

沈晏辞不再抬眼,只淡淡‘嗯’了一声。

柳嫣然旋即上前,站在他身旁开始研墨。

她偷偷觑着沈晏辞的侧脸,

眉骨立体,鼻梁挺拔,明眸深邃,羽睫密直,

端的是天人之姿,俊美无俦。

也难怪了,

历朝历代能入宫为妃的女子,无论家世样貌都是个顶个的出挑,

这样的美人诞育出来的后代,容貌自然绝佳。

当初柳嫣然与沈晏辞初见时,也是先被他这张英俊倜傥的脸所吸引,才会一见倾心,久久不能忘怀。

一想到这样好的男人如今成了她的夫君,今夜更是要与她缠绵悱恻不知天地为何物,柳嫣然便忍不住想笑。

便在柳嫣然正幻想着稍后鱼水温存,干柴烈火的美事时,

忽地,一阵剧烈的绞痛由她的小腹传来。

这痛感来得颇急,像是有人拿着钝器猛烈捶打着她的腹部。

催得她虚汗直冒,脸色煞白。

紧接着,便有难以自控的便意急速下坠。

柳嫣然双手紧紧攥着裙摆,双腿屈膝收拢,死死咬着嘴唇,极力隐忍着。

饶是如此,却仍旧难抵便意汹涌。

柳嫣然保持着这样别扭的姿势,身体不自觉扭动起来。

她身后立着一盏兽首琉璃宫灯,将她的身影投射在龙案上,

这会儿随着她身体扭动,影子也跟着晃动起来,时不时就会遮挡住沈晏辞批阅奏折的视线。

沈晏辞被她的影子晃的眼晕。

他眉头微蹙,抬眸看向柳嫣然,

“你怎么了?”

“皇上......臣妾......”

沈晏辞略带责备的口吻,听得柳嫣然更是心慌。

再加上原本咬着牙忍耐的她,一回话瞬间就泄了气,

以至于话还没说完,

身后竟乍然传出一阵惊雷闷响。

紧接着,

恰如黄河之水奔腾涌出,一发不可收拾。

她竟然当着沈晏辞的面......

出了恭!

泄洪之际,一旦闸门大开,便犹如滔滔江水,无休无止。

沈晏辞听着柳嫣然身后不断传出的‘噼啪’声,

眼底瞬间攀上了不可置信的震惊!

“你这是......”

“皇上!臣、臣妾......呜呜呜......”

柳嫣然哪里出过这样的洋相?

更何况是当着自己心上人的面?

她颜面尽失,只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不停向后退着,想要距离沈晏辞远些以掩饰尴尬,

不料却屋漏偏逢连夜雨,磕绊到了台阶上,足下一个踉跄跌坐在地。

这一跤摔得,更是让她彻底把持不住‘天门大开’,肆无忌惮地释放了个干净。

沈晏辞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场景,疑似失去了所有力气与手段。

登基数年,他见过无数后妃使过无数手段,或争宠,或为了吸引他的注意,

但如柳嫣然这般‘另辟蹊径’的法子,他倒当真是第一次见。

实在荒诞放肆!

沈晏辞怒而拂袖起身,背对着狼狈不堪的柳嫣然,声音冷硬地向门外招呼了一声,

“淑妃的掌灯进来,其余人都在外头候着。”


她气得浑身打颤,挽起袖口骂道:

“你这死了绝户没处学规矩的贱婢!你主子不教你规矩,本小主今日非得打你个皮开肉绽,才能叫你知道什么是规矩体统!”

眼见她巴掌劈面就要落下来。

南瑾直面着她,却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下一刻,

不远处一道冷冰的声音传来,

“你们在做什么?”

南瑾唇角微不可察地划过一丝笑意。

时间刚刚好。

关贵人怔住。

回过头,便看见了阴沉着脸色的沈晏辞。

她神色剧变,“皇上万福!您、您怎么来这儿了?”

她眸子一转,快速想了对策。

垂眸瞥一眼南瑾,咬着牙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

“你完蛋了!”

话落,只见关贵人哭丧着脸,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皇上!您可得给嫔妾做主!”

她扭着腰肢扑向沈晏辞,抓着他的袖子哭哭啼啼道:

“皇上!柳贵人她禁足都不安分,她知道嫔妾前两日承宠,心生怨怼。竟叫她的婢子来羞辱嫔妾。呜呜呜,嫔妾委屈!”

关贵人的演技实在拙劣,险些给南瑾看笑了。

只闻打雷不见下雨,眼尾挤出褶子,却愣是一滴眼泪也憋不出。

南瑾垂眸不语,只是一味教她该怎么哭。

眼帘微微低垂,幅度不宜过大,要刚好让站在她对面的人能看见泪水滑落。

要有啜泣鼻音,但不能有鼻涕于鼻腔进出的吸溜声。

嘴唇略抿,要看起来是在隐忍,但不能咬得没了血色,以浮一层淡淡的薄粉为效果最佳,

最重要的是要精准控制面部肌肉,不能五官乱飞。

眼泪掉下来就得有它的用处,是得能惹来心疼的。

要梨花带雨,要泫然欲泣,要让人瞧着楚楚可怜,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而不是如同关贵人那般,挤眉弄眼神色狰狞,

叫人瞧见了,知道的她是在装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憋了个喷嚏打不出来,倒把自个儿给急坏了。

打不出喷嚏的人,是不需要劝慰的。

故而沈晏辞并未理会关贵人,

他生硬拂开她的手,径直走向南瑾。

“起来说话。”

南瑾如弱柳扶风艰难起身,以右脸相对沈晏辞,不经意让他看见自己脸颊上的绯红。

沈晏辞眉头微蹙,“她打的?”

南瑾怯怯摇头,“是奴婢做错了事,关贵人打奴婢是应当的。”

“你做错了什么?”

“关贵人问奴婢要白花胶。奴婢尽数给了她,但关贵人还要更多。奴婢实在拿不出,这才惹恼了关贵人。”

南瑾陈述的是事实。

并未添油加醋。

关贵人神色陡变,忙解释道:

“嫔妾是问她要了白花胶,但嫔妾不是要拿来自己用。长春宫禁足,您天恩许宫婢出入,可柳贵人却得寸进尺,竟敢与宫人私相授受!嫔妾劫下这白花胶,是打算呈给皇后娘娘,让皇后娘娘做主。”

关贵人自认对答如流,说完还不忘白南瑾一眼,似乎是吃定了南瑾会倒大霉。

可沈晏辞后头说的话,却叫她如遭捶击。

“这白花胶是朕赏赐了长春宫。你说长春宫私相授受,是在骂朕?”

“什么?”

关贵人目瞪口呆,吓得眼珠子僵在了眼眶里都不会动了。

她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然不受控跪下,拼命磕头道:

“嫔妾不敢!嫔妾不知那是皇上的赏赐,嫔妾糊涂......”

“你不敢?朕看你敢得很!”

沈晏辞觑着她,眼底的嫌恶显而易见,

“方才听你说,你宫中日日都用黄花胶?朕记得贵人的份例里头可没有这些东西,那么你又是从何处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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