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资助后,顾明禹果然舔着脸来到苏家。
他站在前厅里,振振有词:“叔叔阿姨,药研中心的研究刚到了紧要关头,如果没有足够的资金支持,那些心血全都白费了!这是关乎无数人性命的事情啊,求您们再帮忙一次!”
我母亲冷冰冰地瞥了他一眼,对他这些年的伪善早已心知肚明:“顾明禹,这些年我们苏家没少往药研中心里砸钱。本以为这是在支持夏夏曾经的研究,不想埋没了夏夏的才华,没想到,钱倒是都砸进林皎皎身上了吧?”
顾明禹脸色一僵,目光躲闪:“阿姨,您误会了!说来林皎皎也是夏夏的闺蜜,你们这样毁人清白,也太不地道了吧?……”
“是吗?”苏德运的脸色铁青,“顾明禹,人在做天在看!你之前做过什么,真当我们不知道吗?以前的钱,就当我们苏家大意打了水漂,可现在,休想再从我们这里拿走半分!滚!马上给我滚出去!”
“可是我……我只是想完成夏夏的心愿而已,您知道的,药研中心的发展也是她失踪前最期盼的事情。我相信……如果有一天夏夏看到我们的成果,她一定会回来联系大家的……”
他扯到我的名字时,躲在屏风后的我全身忍不住颤了一下,
顾明禹显然不知道,我居然得救了,甚至在场全程目睹了他滑稽又阴险的一幕。
明明就是他在利用我的失踪,妄图用仅剩的‘苏凝夏’这个名字,再次勒索更多的钱财!
可,对他而言,我明明已经是个死了的药人了。
我的母亲再也没有耐心,声音里已经透着彻底的厌恶:“够了!苏家的事情,从来不需要外人插手!我们的女儿,我们自己会找回来!别再假惺惺扯什么借口了,识趣点就快点离开!”
顾明禹见我父母心意已决,终于撕破了脸皮,恶狠狠地咒骂道:
“苏凝夏就是个婊子,怕是早就在外面被人玩死了!而连她的尸体都找不到!真是老不死的……你们就守着那点棺材本度过余生罢!”
他说完,愤怒的转身就走。
而我悄然深吸一口气,屏风后紧握的拳头几乎把指甲都嵌进了掌心。
喉头那股酸涩几度涌上,但我牢牢压制住,不让自己再度崩溃。
他日,我自会亲眼见到——
没有了苏家的支持,他那假象堆叠的药研中心,还能威风多久?!
这些日子,我虽然在家养病,也请了不少探子查实消息。
明禹药研看着风光无两,其实都是吃着我当年研制出来的老配方,根本已是坐吃山空。
林皎皎呢,就是胸大无脑的花瓶,除了会耍些手段,其他的,一无是处。
因此,顾明禹落魄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这些年,他为了维持药研中心的运转,几乎耗尽了赚来的资产。
苏家已经发了死命令,谁敢跟明禹药研合作,就是跟苏家过不去。
厉行更是凶狠的,将顾明禹的后路全都封死了。
如今资金链断裂,他再也无法维持那副伪善的姿态。
随着团队的分崩离析,药研中心只能无奈解散。
而林皎皎,那个被她捧在手心里的白月光,更是哭哭啼啼矫揉造作。
当年要不是她使了手段,将失忆的我扔了出去,再找人掳走我;
她也不能顶替我的头衔,做到顶级药剂女工程师的位置上。
如今没了顾明禹的庇护,她依旧还想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夜店里,她还妄想攀附其他上流社会的公子哥,仿佛只要有男人依靠着,她就不会输。
不出所料的,被不入流的痞子骗了去。
林皎皎还以为自己绝色无双,却不料直接被拖进了暗室……
出来的时候,她被扒得一丝不挂,身上遍布瘀痕。
顾明禹为了保存自己仅剩的体面,想在赌桌上靠着牌运咸鱼翻身……
不出三时,他就欠下了巨额赌债。
见他还不上钱,赌场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将他打得鼻青脸肿,还被砍去了手指。
我疲惫而虚弱地靠着枕头,听着厉行说着已经为我复仇的消息。
我的心颤动了一下,虽然持续的病痛让我脸色依旧惨白。
但听到他们的惨状倒是比任林药都更快地令我的脸上渗出一些不易察觉的血色。
他们终于尝到了受尽屈辱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