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了最后一克祖母留下的拓扑金箔。
暗红色液体在超导环中流淌，逐渐勾勒出克莱因瓶的三维投影，那正是大厦尖顶消失前最后呈现的形态。
“苏博士，小唐的量子化进程加速了。”
助理小周递来最新的扫描报告，全息图上显示他心脏处的冯·诺依曼探针已生长成微型戴森球结构，“他的脑电波正在向1949年的电磁频谱偏移。”
我摩挲着铜铃缺失震动的缺口，铃身突然浮现出祖母在渡轮甲板上的全息影像。
她旗袍的盘扣是三十七个微缩克莱因瓶，每个都倒映着不同年代的上海滩。
“阿晚，”影像中的祖母伸手触碰我眼角的皱纹，“明晚子时，带三克量子纠缠态的朱砂到徐家汇气象站。”
暴雨在第三十六天傍晚如期而至。
我蹲在徐家汇气象站的球形穹顶下，改装过的盖革计数器正在监测大气电离子浓度。
当铜铃第三十六点五次震动在雨幕中荡开涟漪时，整座气象站突然坠入闵可夫斯基时空的缝隙。
“这才是真正的门。”
祖母的声音从1949年的雨声中传来。
我转头看见穿着阴丹士林旗袍的年轻祖母，她手中的怀表链正连接着2023年的铜铃缺口，“林素心当年创造的，是能逆转香农熵的麦克斯韦妖原型机。”
暴雨在时空中穿梭，每一滴雨都映照着不同年代的气象数据。
祖母将朱砂撒向量子化的雨幕，猩红颗粒突然构成1937年的南京城地图：“当年我们三十七人参与实验，只有我的意识逃逸到卡西米尔裂缝——代价是把其他三十六人的灵魂锚定在时空褶皱里。”
铜铃突然发出第三十七次震动，缺口处伸出无数青铜神经纤维缠住我的手腕。
祖母的影像开始闪烁，她身后浮现出三十六个正在晶化的民国学生：“现在需要三十七个观测者同时完成观测，才能永久闭合......小心！”
小周突然将我扑倒。
一支冯·诺依曼探针擦过耳际，钉入身后的气象数据板。
量子化的小唐从雨幕中浮现，他胸腔里的戴森球结构正在吞噬周围的时空曲率。
祖母的影像被撕裂成两半，一半留在1949年的雨夜，一半坠入2023年的数据洪流。
我掏出用拓扑金箔包裹的《淮南子》，书页间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