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了。”
她指尖敲着翡翠镯子,那抹绿光晃进我眼角,“算命先生说冲喜新娘得穿金戴银。”
“悦悦!”
李素突然打翻蜂蜜罐,黏稠液体在晨报上晕开“集团股价”四个字。
她耳垂上的珍珠开始颤抖,我却听见更尖锐的声音:[这丫头昨晚在洗衣房翻找什么?]太阳穴突突直跳,我盯着李素旗袍第三颗盘扣。
那里别着微型摄像头,针孔正对楼梯转角处的保险柜。
“瑶瑶脸色好差。”
潘悦的指甲陷进我肩膀,钻蓝色的指甲油像淬了毒的刀尖。
她胸腔里传来电子蜂鸣声:[录音设备正常,继续刺激她。]血腥味在舌尖炸开,我咬破腮肉保持清醒。
当潘悦第三次提到“洞房夜要乖巧”,我忽然盯着她小腹轻笑:“表姐的孕检报告还在我抽屉。”
满室死寂。
李素的茶盖磕在杯沿,潘悦腕间的翡翠镯撞上桌角。
她们不知道,我正听见两股混乱的脑电波:[她怎么知道私人医院的档案][必须处理掉B超单]我扶着餐椅起身,眩晕感如潮水拍打视网膜。
水晶吊灯在视野里裂成无数棱镜,每片镜面都映着李素抽搐的嘴角和潘悦僵直的脊背。
阁楼的老式座钟敲响第十下时,我摸到了书房暗门的金属边缘。
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那些被读心术透支的体力正在反噬,但监控硬盘转动声指引着我。
“二小姐?”
木质楼梯传来挤压声,有人正在用脚尖走路。
我屏息贴住丝绒窗帘,闻到雪茄混着铁锈的味道,和昨晚巡夜园丁身上的气息一模一样。
月光把雕花窗棂印在保险柜上,像张扭曲的网。
“老爷让您去西仓取族谱。”
张叔的身影越过门槛,“现在。”
我咽下喉咙里的血腥味,手指摩挲着袖扣里的微型摄像头。
潘悦上午刚往我的燕窝里加了双份安眠药,李素昨天还“失手”打翻了滚烫的参汤。
电梯指示灯在负二层亮起时,铁锈味钻进了我的鼻腔。
“咔嗒——”仓库门在背后合上的瞬间,头顶的钢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一箱箱景德镇瓷瓶轰然倒下,碎瓷片擦着我的耳边钉进了墙面。
“表妹小心呐。”
潘悦的娇笑声从通风管传来,我踉跄着撞翻了樟木箱。
暗格里射出钢珠,像暴雨般砸向我的膝盖。
“左边第四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