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红的眼球，此时的林暮带着怨毒和可怖。
凌晨，林暮叫吴老师别告诉任何人他已经回来了，隐蔽的从医院回到家中，爷爷坐在床边，手中握着一根盲杖，脸上满是担忧。
林暮轻轻走到爷爷身边，低声说道：“爷爷，我要出去一段时间，您照顾好自己。”
爷爷抬起头，听到孙子不像以前的冰冷语气，浑浊的眼睛中闪过不安：“暮儿，你要去哪里？
外面很危险，你不要乱来。”
林暮握了握爷爷的手，淡漠地说道：“爷爷，你说是祖宗保佑，我们这个小山村才出现我这种凤凰，没上几天学就考上了县里的学校，走体育特长，我也一直好奇，为什么那些试卷发下来，我明明没见过，却还是能答出来，虽然不是全对…………可是爷爷，鸡棚里怎么会飞出凤凰呢？”
爷爷沉默了，手中的盲杖顿了顿，他虽然看不见，但对这个早慧的孙子，纸是包不住火的。
“暮儿，你，你！
你都知道了！”
“暮儿，别做傻事啊，别……爷爷给你道歉，替他们给你道歉……”林暮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家。
只有木门碰撞的声音回荡在压抑的土屋中，老人踉跄倒地，浑浊的泪水自己那双老眼中流出。
“天道轮回，报应……报应……不……爽，龟儿子些，自作孽啊。
他们该死，但暮儿，你不要出事啊。”
老人便没有再说话，只是萎靡的倒在地上，开始不断的说起胡话。
第四章血色山茶月光惨白如骨，林暮离开家后第一时间蹲在祠堂飞檐的阴影里。
这几天他都呆在这里，观察着王德贵的一举一动，他闻着王德贵家飘来的米酒混着猪头肉的荤腥气，檐角铜铃在风中发出细碎的呜咽。
堂屋里传出划拳声，村长沙哑的嗓门震得窗纸簌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