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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没有很开心,把卖身契给我后,板板正正的和其他家丁一样行礼,跟着管家离开去安置了。
他每日白天做活,晚上看书。
我心疼他,不让他做活。
“小姐,我是许府的家丁,领了府里的银子就要做好自己的事。”
“那你别当家丁了,我想想…你当我的面首吧!
面首不用做活,只用吃饭睡觉陪我,其他时候你就可以读书了。”
我不知道面首是什么意思,只听说长公主府有个面首,俊美非凡,整日只用侍候长公主即可。
沈言澈一下子脸红了,很快又变成了气恼,最后还是一言不发。
我便当他同意了。
“还有,你不要叫我小姐,我叫许央央,你要像我爹娘兄长一样唤我央央。”
还和兄长管家都说了,兄长笑着说我:“你这丫头,才多大知道什么是面首吗?”
我想说知道,就是能每天陪我玩的。
但当时兄长要去学堂,他的同窗都在门口笑我。
兄长和他们走了,但是没有说不行。
晚上沈言澈不愿意进我屋子,就睡在我窗外。
那时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道他被其他家丁嘲笑,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十五岁那年,我爹被贬了。
我们举家前往岭南。
沈言澈知道出了事,宫里来人宣旨的时候我正在问他科举的事情。
他说,桂花糖糕很好吃。
那晚,他第一次进我闺房,我在他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沈言澈,我家没钱了,我爹说院子里只能留几个人跟我去岭南,你没法不做活继续读书了,也不能参加今年的科举了。”
这时我还没想过会和他分开。
他跪坐在我榻旁安慰道:“央央,没事的,我是奴籍,本也不能科举的。”
我一下子愣住了,科举是读书人的梦,他那么喜欢读书,我却断了他的梦。
我不知道岭南是哪,只知道很远,远的一旦分开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第二日,我将卖身契还给了他,让春荷给他去官府脱了奴籍。
“沈言澈,你走吧,我不要你了。”
“为什么?”
“我爹说,岭南的男子都水灵的很,比你这个小白脸漂亮,带着你路上也做不了活,没必要。”
沈言澈站在廊下愣住了。
“春荷,关门,把他赶出去。”
就这样,我们分开了。
我觉得他应该开心吧,虽然没有银子领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