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我与他已经对峙过了,还被他偷了个簪子。
春荷见我不语,并且一脸郁闷,就觉得自己又说错话了。
“那侧妃娘娘呢?
姑娘……”这丫头还是不死心。
“春荷,路要靠自己走的,崔家姐姐自己入宫时都没有法子,更何况她如今不知多少人盯着呢。”
“这就是许小姐吧?”
我话音刚落,一粉衣女子就凑了过来。
对方来势不善,春荷挡在我面前:“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想问问许县令在岭南过的如何?
身体还好吗?
还有没有银子给女儿养面首?”
他话音未落,周边姑娘们便手帕掩面,低声笑了出来。
“崔颖,你如今倒是也上得了台面了?”
我认出她来了,崔诚的侄女,儿时在崔诚家住过一段时日。
我与崔家姐姐形影不离,有段日子这小尾巴整日跟着我们。
如今她爹应当从县令升做刺史了,她也从跟屁虫变成了斗胜的公鸡一样耀武扬威。
“你五六岁时,我与你堂姐躲你都躲不掉,怎的如今还是这狗皮膏药样?
到哪都上赶着贴?”
“你……”她被怼的不知如何反驳,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又似是不在意一般说道:“那又如何,如今,我还不是要成为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娘娘了吗?
而你,也就风光了那几年,如今这寒酸样儿,怕是连时兴什么都不知道吧?”
她话音未落,周遭姑娘们便小声议论了起来:“太子妃?
什么时候的事?”
“太子竟选了崔家二房的女儿?
不是长房崔尚书的……”我也颇为惊讶。
只听说父亲被贬后,崔诚一路高升第二年便做了礼部尚书,长子崔玉与皇后的小侄女孟嫣然定了亲。
而后崔欣便入宫为太子侧妃了,若要做日后的皇后,怎的也轮不着她。
“崔家二房已经烂到这种地步了吗?
自家堂姐的都要抢?
一路靠着崔尚书的提携才爬上来,如今就要反咬一口了吗?”
“你这个贱人,我与堂姐一向交好,她入宫多年无所出,伯父才要我入东宫的!”
“够了!”
崔欣不知何时站在了屋内。
“参见娘娘。”
我随众人一同跪拜,看着眼前衣着华贵却有些瘦弱的妇人,眼眶竟有些湿润。
“颖儿,你如今尚未议亲,莫要妄言。”
崔颖当众受了训斥,脸色并不好看。
“诸位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