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跑了,他还偏要补办什么婚礼。”
我在宫里拉着崔欣的手不好意思的说。
“女子嘛,总要穿一次凤冠霞帔给心爱的人呀。”
她笑盈盈的看着我说,“当年前朝主张皇上立后纳妃时,我也没想着能是我,直到封后大典上我还迷迷糊糊的。”
“姐姐也算是苦尽甘来。”
我看着她怀中的婴儿。
皇上以体弱为名不愿再纳妃,只从东宫带上来的几位格格封了妃嫔。
如今只皇后娘娘处有一尚在襁褓的皇长子,圣上欣慰,也堵了前朝的嘴。
“央央也是呀,你们经历了诸多,他该给你一场婚礼的。”
是呀,不只是我值得十里红妆,沈言澈也值得一场盛大的婚礼。
婿颜如美玉,妇色胜桃花。
十里红妆,凤冠霞帔,三书六礼,明媒正娶。
宴席大摆三天三夜,专为平民设了流水席,皇后娘娘亲临现场,场面空前盛大。
日子过的太过滋润,我全然没想过皇上对沈言澈的忌惮。
是啊,君弱子幼,沈言澈在朝堂上一呼百应。
沈言澈入朝时,少年状元郎意气风发,知民生疾苦,有良策妙计,正是太子殿下缺的助力,因此一路提携。
他心中只有为民,若不是父亲提醒,怕是我们一家已经万劫不复了。
就像我给他卖身契那日一样,他思索良久。
曾经放不下的是身份,如今亦是。
但舍了身份,能换家人安康,他说,值得。
可是,这些决定的代价从来不是身份,是你科举的机会,是你为民的壮志。
“央央,无妨,我向陛下求个小官,我不为整个大周,为一县百姓,一样可以做出政绩。”
9他回来时,失魂落魄。
瓢泼大雨打湿了他的发梢。
皇帝许他离京,但要皓儿入宫为小皇子做伴读。
“央央,我知君臣之别,但不知他猜忌我至深。”
调令下来,却是要他查盐税。
一去半年,我在京提心吊胆。
夜里难以入睡,在帐子里看月亮,朦朦胧胧,好像他偷我簪子那晚。
好在,沈言澈回来了。
他入宫述职时,我正在皇后宫中。
小皇子已经会跑了,三个孩子正在院子里玩。
公公前来召我,我惊得手中的帕子都没拿稳。
皇帝老儿好生坏,我们提心吊胆了一年,此时和沈言澈一副情深样儿,许他做了太傅,在宫中教导太子。
看来不是我们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