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作镇定地翻开笔记本，“听说满月时人的情绪会变得不稳定，就像……”她故意停顿，“有些人会突然失忆。”
顾言轻笑一声，走到她身边调试望远镜焦距。
“月相周期29.53天，潮汐力会影响人体内水分分布。”
他顿了顿，“但失忆……更多是心理作用。”
叶瑾注意到他左手腕多了块复古机械表，表盘上的月相显示与草稿本上的图案完全一致。
当她试图看清表盘细节时，顾言突然转身，镜片反射的月光刺得她眯起眼。
“要看看土星环吗？”
他让开位置，“今晚能见度很好。”
她凑近目镜的瞬间，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钻入鼻腔。
这味道她在2022年的医院闻到过，就在顾言的病房外。
…………次日午休，实验楼天台。
叶瑾将偷拍的月相表照片贴在墙上，旁边是她根据草稿本复原的三十天月相图。
两张图在满月处完美重合，但顾言的版本多了一个奇怪的符号：∞。
“无限循环……”她喃喃自语，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擅自拍摄他人私人物品，侵犯肖像权。”
顾言不知何时出现在天台门口，手里拿着她的手机，“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可以处五日以下拘留。”
叶瑾心跳漏了一拍，但很快镇定下来。
“那擅自修改他人记忆呢？”
她直视他的眼睛，“该判几年？”
顾言镜片后的瞳孔微微收缩，右手无意识地摸向耳后。
这个动作让叶瑾想起上辈子他脑瘤发作时的习惯性反应。
“叶同学，”他慢条斯理地推了推眼镜，“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我认识一位不错的心理医生……”话音未落，叶瑾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表盘上的月相显示突然疯狂转动，银色液体从表壳缝隙渗出，在空中凝结成一行字：**系统警告：检测到异常记忆波动**顾言脸色骤变，猛地抽回手。
但已经晚了，叶瑾清楚地看见他耳后闪过一道蓝光，像是某种电子设备的指示灯。
…………台灯将少年的影子拉长在墙壁上，他正在拆卸那块复古手表。
表盘下不是精密的机械结构，而是一块微型芯片，表面闪烁着诡异的蓝光。
“第98次循环，她发现了月相图的秘密。”
他对着虚空低语，右手在虚空中划出一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