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来了,不慌不忙向我作礼道:“小姐,抱歉惊扰到您了,我正在押送庄上的叛徒去受审呢。”
“叛徒?
你是说江宁?”
我皱眉看向他。
小九正色道:“是不是叛徒不是我说了算,还要看庄主大人定夺。”
我正欲多言,却听江宁忽地开口了。
“虞晚,不要管我。”
我呆了一瞬。
这是江宁第一次直呼我的大名。
明明是在如此紧张的场合,却让我蓦然感受到一股异样的亲密。
小九顿时恼了:“小姐的名字是你配叫的吗?”
说着,他狠狠扯动了手中的绳子。
江宁一个趔趄,牵动了身上的伤口,低低喘息了一声。
而后他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直起身漠然道:“别废话了,赶紧走吧。”
就好像受辱的不是他自己一样。
小九一声冷笑:“看你等会儿还有没有这般骨气。”
几人便往着刑堂的方向去了。
但我知道,江宁一向稳重缜密,不可能出这种事,其中必有蹊跷。
9”刑堂里,一片死寂。
江宁跪在正中,直直望向前方背对着他的高大男人。
已经半个时辰了。
这是一场无声而致命的博弈,他绝不能露怯。
“三十个幼童,你是说他们被一群山匪给劫了?”
虞林终于开口了,一字一句慢慢道。
“是,庄主。”
虞林转过身轻轻一笑,目光冷得像刀子。
“你的功夫是我一手教的。
我清楚你的能力。”
他走到江宁面前,一手抬起了他的下巴,柔声道:“现在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你觉得这件事上,你是一个废物,还是一个叛徒呢?”
冷汗顺着江宁的脊背流下,但他依旧跪的稳稳的:“弟子既不是废物,也不是叛徒。
只是为庄主想到了两全之策。”
虞林闻言,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后哈哈大笑。
“好!
不愧是我亲自带出来的爱徒,你便来说说看吧。”
江宁不疾不徐道:“护送途中,我见那些幼童虽小,但嘴里一直哭哭啼啼叫唤着父母,想必是被强掠来的,若被父母报官追查,极易节外生枝。
我知道一处更好的货源。”
江宁眼中一丝嘲讽和悲戚转瞬即逝,然后抬起头微笑道:“临近的夷州,年年都有大旱饥荒,菜人市屡见不鲜,官府置若罔闻。
咱们何不去那里做点你情我愿的买卖呢?”
虞林捋了捋胡子,半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