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上下来,然后有条不紊地披衣束发,就好像这不是新婚第一天,而是再日常不过的一个早晨。
“从此我们两不相欠了。”
他丢下最后一句话,拂袖出了房,只留我失魂落魄坐在原地。
江宁比以前更加忙碌了。
成为了侍剑人后,他越发得了爹爹的信任,开始经手山庄的各项重要事务。
我常常一个月都见不到他几回。
而每次见面,他都只是淡淡地擦肩而过。
闲言碎语流传开来,说江宁娶我只是为了权柄,其实并不喜我,他的心里另有人在。
我开始还会罚这些多嘴的下人,后来也惫了。
而爹爹闲下来后,脾气却比以前暴躁了不少。
他开始更加频繁地去看娘,有时候也会叫上我一起。
“你说为什么你娘就想不开呢?”
他喝了酒,醉醺醺地问我。
“她就是不肯喝药,也不肯和我共修。
我待她还不够好么,她就是个白眼狼!”
爹爹说着说着就开始骂了,骂完了却又拉着娘的手开始哭。
我看着娘死气沉沉躺在那里,看着爹爹自暴自弃的样子。
我心想,至少江宁还没像娘一样放弃自己。
我不想再做他们的看客,便回到竹林里继续闭目修炼。
小珠却忽然冒冒失失闯了进来。
“小姐,江大人传了口信来,说有急事请您去庄外见他一面。”
我奇怪道:“有事他为什么不进来说?”
小珠焦急道:“江大人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不便抛头露面。”
我先是疑惑,然后醍醐灌顶:难道......是天情诀又发作了?
距离他上次来我这里,已经过去了许久。
我腾地站起来,令小珠领我去见他。
小珠没有走正门,而是带我来到了一处偏门。
我一心忧虑江宁的状况,急急忙忙就踏出了门,只见小径上停放了一辆马车,用帘布遮得严严实实。
我回过头欲与小珠确认,却见她脸上忽然浮现出了诡异的笑容,竟是一记掌刀带着劲风向我袭来。
我大吃一惊,没想到小珠做了侍女后,这些年并没有放弃习武。
只不过,一直以来是谁在教她?
但她的修为注定不会是我的对手,我运起内力,一个闪身,就擒住了她的双手。
但她并未露出惊慌,而是得意地看向了我的背后。
我心道不妙,察觉到某个危险在迅速靠近。
但为时已晚。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