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大败早已是不可控的,就算他们不毒我,我也过不了数日的。”
我才明白,原来那日淮春的失落,是因为无法参加科举,无法和他人一样进士及第。
他本也有一身才华却难以发挥,终被身体拖累了去。
淮春眼中开始含泪,血丝布满双眼:“汀夏还小,总不能为我守了活寡,她心内也一直没有我,我万不能强求她,只……只唯愿她将来能所遇良人。”
“哎!”
老婆子无奈一声叹气。
我才知道,淮春心里一直有我,明明那么明显了,我却从未真切去发现去感受。
我对不起淮春,更恨自己就这么被杀干抹净了,让淮春以为我已经过上了不一样的生活。
我又庆幸,淮春不知道我死了。
我意识到淮春爱我爱得深沉,他如今睡着的枕头被褥哪样都是我留下的,还有书桌上我锈得稀奇古怪的手帕、小玩意,他全都保存完好。
连那对鞋子,也是我走前不久给他做的,针脚实在难看。
我多想告诉淮春,我就在你面前。
18淮春撑着他的病体日日为我浇灌,他开始话多起来,日日与我诉说他对我的思念,对汀夏的思念。
他以为我到了其它地方过着快活日子。
可他哪知道,我早被一榔头敲死了。
他知道真相那日,是李扈和陆淇告诉他的,他们在我面前将淮春打倒了,逼着他签下地契转让书,而淮春誓死不从。
陆淇气急败坏下,告诉他:“你还做什么梦?
汀夏早被李扈吃干抹净了去,现在正被关着呢,你要不签字,要不就让汀夏去死!”
淮春不敢置信。
李扈拿着红木匣子在他面前晃了晃,告诉他:“你呀,要的不过是我不要的货,我勾勾手指她不又回到我怀里?”
淮春屈服跪下按了手印。
李扈在他按下手印时,夺走了契子,仰天大笑起来。
淮春跪着求李扈放了我。
我从未见他如此舍了脸面,如此卑微。
眼泪抑制不住流出,我好心疼淮春。
看着李扈再次将他踹翻在地,我却无能为力,他狠笑着说:“汀夏呀,早死了,让我们埋了。”
“你骗我对不对?”
淮春恳求问着他们二人,姿态低得和狗一般。
陆淇跟着笑道:“真死了!
让我一榔头敲死了!
谁让你这么爱惜她?
竟想让她去过逍遥日子?
她配吗?
我这么做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