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起身离开。
“江青许。”
他哑着嗓子追到楼梯口,鞋带松开了都不知道,“上次你发烧说胡话,抱着我喊了二十七次陈乔年。”
他举起手机,锁屏上是凌晨三点的录音时长,“可我还是把退烧药碾碎调成蜂蜜水喂你喝了。”
我不敢看他,“我的离开,对你对我都好。”
“你要我将话说得有多难堪呢?
我根本就不想和你分开,我不想见不到你,我不想你不告而别,更不想与你后会无期。
可你偏偏对我这么绝情……”他的声音开始哽咽,泪水砸落在地上,落寞又慌乱,伸出的手紧紧抓住我的衣角。
看他这个样子,心中涌起一丝不忍,甚至隐隐有些心痛。
我杵在原地,轻轻地擦去他脸上的泪,末了,只好开口说:“好,那下次再见。”
“真的?”
我无奈地笑着,轻声回他:“嗯。”
他立刻用袖子抹了把脸,还说送我去车站,我没有理由再拒绝他。
直到广播开始播报检票通知,他突然把保温杯塞进我怀里:“姨妈期,这是红枣茶,每过三小时喝一次。”
我转身时听见他小声补了句:“下次记得分清楚名字。”
7回到上海没多久,姜斯年给我发语音:“发地址给我,哪怕就远远看着你也行。”
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拍下了门牌号发过去。
那天下午,我翻了好久的衣柜,才找出来了第一次见面时的白色裙子,想着接机那天,穿着去见他。
等他来的那天,我卧在沙发上看电视,不经意间看向窗外,天空阴沉了下来,风悄然吹起,我赶紧起身,去关窗。
我静静地站在窗边,目光凝视着那些随风摇曳的树木。
它们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操控着,不断地晃动着身躯,发出沙沙的声响,这声音让我感到一丝不安。
这种莫名的预感如影随形。
时间就这样过去,他没有给我打来一个电话,也不回我的信息,我原以为是在飞机上,可我突然开始慌了……按他发给我的航班信息,应该早就到了……陈乔年就是因飞机失事离开的,这个阴影始终萦绕在我的心头。
我不敢再想,也不敢去搜索相关的新闻报道,不敢去确认……我怕,我怕他也出事了……恐惧笼罩着我,我蜷缩在沙发上,脑袋里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刺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