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独有的唱腔。
白子卿携着醉意微微晃动,动作娴熟又略带颤抖,柔中有刚刚中化柔。
步调与手势的转换严丝合缝,圆滑婉转,错落有致。
行云流水间,叶泽仿佛见识了一位真贵妃的与酒邂逅。
红烛与微醺为他着上淡妆,晚风与蛙声为他鸣鼓打点,窗纸上人影跃动伴着声声清唱。
入定。
叶泽轻轻为白子卿掖好被子。
“师兄,我好钟意你。”
他耳边响起小师弟刚才的话,嘴角泛起掩不住的笑意,虽然他知道那是醉话。
夜半。
叶泽斟满最后一滴桂花酿,一饮而尽。
他回味着,他似乎明白了师傅所说的那句“天赐之资”所谓何物。
“真是生了一张顶好的正旦脸。”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怎么就想不通呢?”
“说不去就不去,你以为这是县官小吏来说媒的?这可是圣旨!”
叶泽独自一人躺在地上。
深秋。
微凉。
秋风吹落了最后一缕桂花香。
飘摇着跌落在了地上。
几只飞鸟在残存了不多黄叶的秃树上一哄而起,作别了他们安息了一夏的温床。
秋日的阳光,穿越厅堂,无力地打在纸糊的后窗。
恍惚间,他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小师弟,素裹红妆,凤冠霓裳。
只是,少了那遮面的红盖头。
“你来了。”
他像对他说,又像是对着自己说。
“我只是见不得你伤心。”
……“少爷,渡船马上就到了,咱们该出发了。”
叶泽低头看了一眼项上的玉坠,纯色的宝玉在阳光下跳动着光泽。
他轻轻抚摸着,泪水化作一滴,跌落在地。
他想起了他为自己唱的最后一出戏。
“我与那杯酒寄相思,花好月圆与君知,滴酒和泪化成思,玲珑红豆皆成诗。”
“快,卿儿,快走,狄兵来了!”
“不!
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等师兄的信,他说过会给我写信的……来不及了……”北国大军南下,一举侵占了南国的半壁山河。
南国皇帝怯懦求和,一纸和约划去了大半江山。
……“听说北国出了个什么阮华京,也是个戏场的好手。”
“对对对,有专程去北国听戏的人讲,那技场真叫一个绝,简直能和这南国的白公子平分秋色!”
“不过倒也不像个新人,听说还被北国君上封了个司仪,新近打算来咱们这儿交流交流。”
“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