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脖子,鼠须喷出腥臭毒雾:“说!
我像不像天皇陛下万岁?”
林晓憋得眼球充血,猛然瞅见军医后颈的缝合线。
她死命扯开线头,皮肉里掉出枚生锈怀表,表盖照片是个穿和服的女人抱着黄皮子。
“你早该死了!”
她将怀表砸向煤油灯,“1945年苏联红军打进来时,你连人带丹方烧成了灰!”
火焰腾起的刹那,军医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
供销社变回破败模样,焦黑的黄鼠狼尸满地抽搐。
孙二神婆从灰堆里扒出个铁盒,里头的人丹配方纸页间,夹着半截金丝眼镜腿。
三个月后,屯里来了个收旧货的外乡人。
他蹲在供销社废墟前扒拉半晌,捡起片焦黑的怀表壳。
月光照在他后颈时,隐约露出蜈蚣状的缝痕。
林晓那晚在村口老槐树下打了个寒战。
她摸到兜里多了张当票,背面用血写着:当期:七十载典当物:忠良心赎回价:三千童男夜风掠过江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嗤笑,像是黄皮子叼着算盘珠子磨牙。
《白针刺魂》松嫩平原闹起怪病的第三个月,省城来的医疗队在肇源县发现了诡异现象——所有患者后腰都长着三颗品字形的白斑,细看竟是微缩的刺猬图案。
更离奇的是,每当子夜时分,病人们会集体蜷缩成球,发出幼兽般的呜咽。
中医世家的姜半夏在祖宅阁楼翻出一本虫蛀的《白泽精怪图》,泛黄的书页间夹着根玉雕的刺猬针。
她记得太奶奶临终前念叨的话:“咱家用白仙刺入药九代,该还债了…”这夜暴雨如注,姜半夏举着风灯到江神庙采药。
闪电劈开夜幕的刹那,她瞧见供桌下蜷着个白衣老妪,后颈密密麻麻竖着银针。
老人抬头露出满嘴细碎的尖牙:“丫头,闻见你身上白仙膏的味儿了。”
姜半夏倒退时撞翻香炉,香灰里浮出张人皮地图——正是日军在松花江畔修建的细菌工厂遗址。
老妪的银针突然暴长,将她逼到墙角:“你们姜家祖上把白仙炼成避瘟丹,害得我们灰仙一脉断了修行的根!”
萨满巴图鲁的熊皮鼓声恰在此时穿透雨幕。
他甩出串刺猬骨项链缠住老妪:“白三太奶,冤有头债有主,犯不上拿小辈撒气!”
老妪嘶吼着炸成万千银针,钉在庙柱上拼出“甲午年腊月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