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字。
姜半夏在祖坟里挖出个陶瓮,内藏曾祖父的认罪书。
原来光绪年间鼠疫横行,姜家先祖为得朝廷赏赐,活捉了镇守江堤的白仙剥刺入药。
瘟疫虽止,但被剔成血葫芦的白仙怨气化形,从此松嫩平原每隔甲子必发“蜷骨瘟”。
医疗队的实验室此时已乱作一团。
显微镜下,患者血液里的病毒竟呈现刺猬形态,而唯一能抑制病毒的,是姜半夏从江神庙带回的湿润银针。
巴图鲁用鹿血浸泡银针,针尖突然浮现满文咒语:“这是白仙的魂刺,得扎回它真身才能破咒。”
循着人皮地图,他们在废弃细菌工厂地下找到间冰窖。
冰墙内封着上百只刺猬干尸,中央供着具无刺的白仙遗骸,天灵盖插着姜家祖传的玉刺猬针。
巴图鲁敲碎冰层时,整座工厂突然响起婴儿啼哭,那些干尸的眼窝里钻出银针,暴雨般射向众人。
姜半夏握紧玉针刺向自己后腰的白斑,剧痛中看见幻象:曾祖父跪在白仙洞前,将滚烫的银针一根根钉进幼崽体内。
她嘶喊着拔出染血的玉针,反手扎进白仙遗骸的心口:“姜家的孽,我拿命抵!”
冰窖轰然坍塌,患者们的白斑渗出发光的银汁。
巴图鲁在瓦砾堆里扒出奄奄一息的姜半夏,她后背浮现完整的白仙刺青,每根尖刺都刻着个姜家人的名字。
江面飘来阵阵药香,有人说看见月光下有白衣老妪在采药,篮子里盛着带露的艾草与发光的银针。
《金蟾压胜》辽河套的芦苇荡子刚结冰碴,挖藕人老崔头在淤泥里踩着个硬物。
拎出水一瞧,是尊巴掌大的铜蛤蟆,三只眼,背上嵌着七枚铜钱,舌头卷成个倒钩。
他拿衣襟擦净绿锈,蛤蟆肚皮上露出“镇河金蟾,甲申年铸”的阴文。
当晚老崔头家就闹了邪。
先是灶台上的铁锅自个儿蹦跶,接着米缸里的高粱全变成了活蛆。
最瘆人的是子时刚过,铜蛤蟆在炕桌上咕呱叫了声,震得窗纸哗啦啦渗出血珠。
“这是伪满时期镇河妖的压胜钱!”
萨满乌云其其格用狼髀石敲击铜蛤蟆,每敲一下,蛤蟆嘴里就吐出枚带血的铜钱,“甲申年是1944年,小鬼子在辽河修水闸淹死八百劳工,怨气养出了河魈。
阴阳先生用九百童男童女的压岁钱铸了这邪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