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由于汗还是泪，几缕 头发粘在脸上，让郑娇没能想起她是谁。
“484 号，来这间屋子。”
跟着出来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正倚在门上吸烟，白大褂泛着黄，像家里那位老太太半辈子没换 过的枕头套，也沾着血。
“我，”郑娇松开扶着墙的手，狠狠跺了跺脚，站稳身子， 向房间走去。
那位医生首先转了身进屋，坐在椅子上，“把门关 上，过来躺下吧。”
“我今天是来检测的。”
郑娇颤颤巍巍的躺在屋里仅有的一 张床上，像门一样发出吱呀声，手死死地拽紧衣服。
“检测？”
男人随手将烟头扔在地上，捻灭后理了理皱巴的 白大褂，这才抬头撇了眼郑娇，“嗯。”
随后便从身旁的桌子上拿 起一支针头，“把上衣撩起来，”郑娇撩起上衣，眼睛却离不开那只针头。
细长的针尖在白炽灯下泛着光，闪进郑娇的眼睛，医生调试 着，一滴注射液溢出来，没了光，下一秒又闪了眼，郑娇闭上了 眼，只一瞬，刚才还在医生手里，还在空中的注射器，扎在了肚 子上。
郑娇猛地一缩，睁开眼睛，针又回到了视线中。
“起来吧，营养针每天注射一次，半个月后再来取卵吧。”
说着从床边掏出一个袋子。
……看着“福达汽贸城”已经弃用的招牌。
郑娇隔着厚厚的衣服，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猛地灌了一口冷 风，抬脚走进去。
“你好，484 号，找李医生。”
门内几个男人正围着烧的正旺的炉子嬉笑着，郑娇认得一位， 便是半个月前的司机，男人闻言上下打量了郑娇一番，将烟头丢 进火炉，起身拍了拍手，跟我过来吧。
空旷的走廊在夜晚显得更瘆人，一前一后的脚步声伴着回音 砸在郑娇的心里，凄厉的叫声再次响起，胃里翻涌上一阵恶心， 郑娇深吸一口气，想压下不适，潮湿的空气带着霉味，和铁锈的 气味，男人却没有回头看她，郑娇用带着手套的手重重的捂住嘴， 屏住气，快步跟上男人。
“进去吧。”
和上次一样的房间，躺在一张带着划痕露出黄色海绵的床上。
“484 号，不打麻药，2 万，脱衣服吧。”
郑娇一层一层的脱着衣服，身上泛起密密麻麻的鸡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