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
晨光穿透服务器机柜时,我发现操作台上摆着两件物品:沾满糖浆的听雨楼令牌,还有半截刻着二进制代码的青鸾发簪。
监控视频显示,昨夜有戴着熊猫头套的人来过。
窗外开始下雨,和实验室事故那天一样大的雨。
但这次,雨滴落在皮肤上是温热的,像某个崩溃过的AI在模仿人类的眼泪。
我第七次在凌晨三点十四分惊醒,床头柜上的青鸾发簪正在震动。
这个时间点精准对应着三年前实验室量子计算机宕机的时刻,发簪投射出的全息影像里,总会出现同样的画面:戴着熊猫头套的男人蹲在云中城废墟,正用竹叶镖在焦土上刻写代码。
当我放大他手腕处的像素噪点时,发现了那个本该随陈墨消失的刺青——由三年前我们编写的AI初始代码组成的衔尾蛇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