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见我要哭了,一瞬慌了神。
手忙脚乱摸口袋,又没有纸巾。
他伸手,也到底没敢碰我。
到最后,只搓着手语无伦次:
“你……你别哭,别哭,怎么了?”
我将室友告诉我的话,都说了出来。
他一瞬连脸都白了,像是犯了天大的错,手足无措至极。
“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我百感交集,却又突然被他手忙脚乱的模样逗笑。
他是最不善言辞,又最心软的人,跟他母亲傅老师一样。
后来我们走到一起。
他大学毕业后留校,跟着研究院的教授继续做科研,日子最沉闷而清苦。
我读完大学开始工作,情人节他来我公司外面找我。
刚好碰见我上司,借着签了合同奖励我的名头,送我礼物。
一条六位数的钻石项链。
那晚,傅渊将攒了近半年工资才买下的礼物,藏在衣服口袋里,很久都没拿出来。
直到我拽住他的手,从他衣服口袋里拿出了那只盒子。
也是一条项链,七千多。
那晚,他说:“小宁,我不好。”
我说:“没人比你更好。
“阿渊送的,也永远都是最好的。”
我们日子清贫,可他将他能给得了的,最好的,全都给了我。
他是掏心掏肺爱过我的。
所以后来,他将做科研得的第一笔大额奖金,加上所有的积蓄。
近五十万,存在卡里,全给了我。
跟着科研团队去外地做研发前,将他重病的母亲,也托付给了我。
再在两个月封闭研发后回来,他得知他母亲放弃治疗离世。
而放弃了出国留学名额的周景年,突然得到了一笔资助,选择了留学。
那笔资助的金额,不多不少,正好跟傅渊给我的那张卡里的钱一样,近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