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听心跳?”
我攥紧他渗血的绷带,“陆沉说的澳门赌场,到底有什么?”
他的瞳孔在应急灯下泛着琥珀色纹路,像被困在松脂里的远古昆虫。
2017年暑假,我在葡京赌场端鸡尾酒,撞见裴淮扶着烂醉的陆父进VIP室。
那晚监控显示陆父输掉三艘游轮,而裴淮的账户多了笔匿名汇款。
“你爸当年不是自杀。”
裴淮突然咬住我颤抖的指尖,“是陆家发现他偷拍行贿证据,制造了赌债纠纷。”
记忆碎片突然拼出新的棱角。
父亲葬礼那天,我在太平间看到尸检报告上的注射针孔,母亲却疯了一样撕碎报告。
如今那些碎纸正在苏医生的保险柜里,和裴淮母亲的病历钉在一起。
通风管道传来攀爬声,裴淮把我推进配电柜。
他反手甩上门栓的瞬间,陆沉的军靴出现在缝隙外:“小裴总肋骨断了两根还能跑,真是爱情的力量。”
我在狭小空间里摸到裴淮的后腰,那里有个凸起的疤痕——是他替我挡催债人钢管留下的。
他忽然扣住我的手按在疤痕上:“沈昭,你抖什么?”
“怕你死在这儿。”
我咬他喉结,“你说要教我开真枪的。”
他的笑声震得我掌心发麻:“等出去,我带你去冰岛靶场。”
顿了顿,“看极光的时候。”
苏医生的惨叫突然刺破黑暗。
陆沉在隔壁房间冷笑:“裴淮给你吃的阻断药是实验药品,他拿你当小白鼠呢。”
我摸到裴淮瞬间僵硬的肌肉,想起他每次看我吞药时的眼神——那不是愧疚,是实验室观察小白鼠的冷静。
“三年前你抑郁复发,”陆沉的声音像淬毒的蛛丝,“裴淮给你换的药会损伤海马体,他在篡改你的记忆。”
配电柜的锈味灌进鼻腔,我突然看清裴淮锁骨下的针孔。
每次发病后他都说那是过敏,可此刻那些针眼排列成熟悉的摩斯密码:Forgive me“沈昭。”
裴淮突然掰过我下巴,眼底有我看不懂的雾气,“等极光的时候,我教你认真正的猎户座。”
这是他第一次用“等”而不是“如果”。
警报器突然尖啸,裴淮踹开铁门。
我们在枪林弹雨中扑向安全通道时,他替我挡下的那颗子弹打穿了左肩。
滚下楼梯的瞬间,我听见他闷哼着把我护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