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南星蜷缩在酒店套房的波斯地毯上,指甲深深抠进金丝绣纹的缝隙,仿佛要将这奢华的地毯抠出一个洞来。
她的喉咙像被塞进了烧红的炭块,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股血腥的铁锈味,那是死亡的气息,也是她前世不甘的味道。
梳妆镜里,映出她那扭曲的面容,精心打理的长卷发被冷汗浸透,一缕缕地黏在青紫的脖颈上,宛如一条条狰狞的蛇。
她的双眼布满血丝,充满了恐惧、愤怒与绝望。
“南星,这是你自找的。”
周延礼的鳄鱼皮鞋无情地碾过她的手背,婚戒上的钻石深深陷进她的皮肉,钻心的疼痛让她的身体忍不住颤抖。
“非要查那个老女人的死因,现在连自己都搭进去。”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没有一丝感情,仿佛眼前的南星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蝼蚁。
南星盯着他腕表折射的冷光,秒针正指向九点十七分。
一年前的这个时刻,她本该在剧组庆功宴上被下药,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投资人的床上,从此陷入了无尽的深渊。
而此刻,记忆如碎裂的镜面重组 —— 原来那杯香槟里的是催情药。
“叮 ——” 电梯到达的提示音刺破耳鸣,玫红色高跟鞋踩着她的血泊走近。
柳如烟蹲下身时,南星闻到她身上熟悉的栀子香,那曾经是她最爱的香味,如今却成了最恶毒的诅咒。
“星姐,” 柳如烟摘下她耳垂上的蓝钻耳钉,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延礼哥说这对耳钉,要留给下一位周太太。”
她想起三个月前的庆功宴——周延礼亲手为她戴上这对耳钉,钻石底座刺破皮肤的疼痛,像极了他此刻碾碎她手背的力道。
剧痛从心脏炸开的瞬间,南星听见自己喉骨断裂的脆响,眼前的世界逐渐模糊,黑暗将她彻底吞噬。
再睁眼时,天花板的鎏金吊灯正在摇晃,香槟杯沿的口红印鲜艳如血。
手机屏幕显示 2004 年 1 月 17 日,21:17--刚刚喝下催情药的时侯。
“我重生了?”
南星难以置信地看着周围的一切,熟悉又陌生。
她冲进浴室,抠着咽喉呕吐出胃里的所有东西,镜中二十八岁的身体布满可疑红痕,那是前世耻辱的印记。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三天后流出的不雅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