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定存入4300元,汇款方是...”打印机吐出的单据飘到陆沉脚下。
付款人栏赫然印着“林绾绾艺术基金会”,而最近一笔转账日期正是陈默遇害当天。
深夜十一点的纺织厂废墟飘着铁锈味。
陆沉的手电光束扫过斑驳的“安全生产标兵”奖状,1987年6月的表彰名单上,王淑梅的名字被刀片刮得支离破碎。
苏璃在坍塌的更衣柜里找到半本工作日志,泛黄纸页间夹着张心电图——波形与陈默尸检记录完全重合。
“有东西在动。”
苏璃突然按住耳后。
她防护服领口粘着片蓝楹花瓣,在夜风中诡异地保持直立状态。
陆沉摸到墙面的抓痕,三道平行沟壑里嵌着暗红物质。
当他用棉签取样时,对讲机突然传出电流杂音,某段类似老式电报的嘀嗒声持续了整整四十三秒。
“是摩尔斯密码。”
苏璃的瞳孔在月光下收缩,“重复发送的43...”废墟深处传来金属碰撞声。
陆沉追着声响冲到断墙尽头,只看见满地蓝楹花瓣拼成的箭头,指向远处正在拆除的购物中心。
月光照亮花瓣背面的荧光编号,从1978到2023的四十三组数字正在依次熄灭。
第三章:旧报纸里的蝴蝶标本档案馆的樟脑味在空调风里结成蛛网。
陆沉掀开1987年6月的《滨城日报》合订本时,泛黄的新闻纸簌簌掉落蓝色晶粒——那是当年纺织厂女工制服上的涤纶碎屑。
社会版头条照片里,年轻女工王秀兰的遗像被油墨洇出泪痕。
报道称她在夜班时坠入染缸,但苏璃用放大镜对准照片边缘:女工颈侧有四点状淤青,与陈默耳后针孔排列方式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