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站在暴雨里,西装口袋露出一截铜钥匙,背景里的蓝楹花树正在滴落紫色汁液。
当他用紫外线笔扫过画框边缘时,二十三组不同指纹在暗处幽幽发亮。
苏璃的脚步声从地下室传来。
她拎着证物袋出现在旋转楼梯拐角,袋子里装着半卷1987年版城市规划图。
“恒温系统维持在18℃,”她食指轻叩温度计,“但油画颜料里有氰化物挥发的痕迹。”
林绾绾突然轻笑出声。
她腕间的梵克雅宝手链擦过雕塑基座,露出内侧激光雕刻的“CM&LWW”——陈默名字缩写后的W比正常字符多出一道裂痕。
保洁公司登记表显示,负责陈默公寓的钟点工王淑梅三天前请了病假。
陆沉站在堆满中药渣的廉租房门口时,电子锁正发出规律的三短一长蜂鸣。
玄关处的老式挂历停在1987年6月,红圈标注着“发薪日”。
“第四十二次敲门。”
隔壁老太从防盗链缝隙里挤出声音,“那闺女怕是回不来喽。”
苏璃在厨房窗台发现半枚带泥的高跟鞋印。
窗沿残留的蓝楹花瓣还保持着舒展状态,说明闯入者是在雨后潜入——而全市蓝楹花只开在永宁街以西。
当她掀开冰箱冷冻层时,二十三袋用报纸包裹的冻肉正渗出淡粉色血水。
“1993年市政公报。”
陆沉抖开其中一张油墨模糊的报纸,房地产广告版块被人用红笔圈出“第三纺织厂旧址改建项目”,“王淑梅的女儿...”对讲机突然炸响:“永宁街监控修复了!
陈默死亡当日18:47,有辆无牌面包车停在蓝楹花道。”
解剖室的日光灯管在傍晚六点开始频闪。
苏璃将死者西装袖口的微粒样本放进质谱仪,屏幕跳出的分子结构图逐渐拼成蓝楹花轮廓。
“花粉浓度超正常值七十倍,”她放大电子显微镜图像,“只有接触过新生花瓣才会...”陆沉突然抓起物证照片。
陈默皮鞋底的泥渍在偏振光下显出石英晶体反光——这种特殊砂砾只存在于城南废弃工地。
他扯过全市地图,永宁街蓝楹花道、第三纺织厂旧址和城南工地正好构成等边三角形。
“王淑梅的银行流水。”
技术员冲进来时撞翻了咖啡,褐色液体在地面蜿蜒成钥匙形状,“过去五年每月15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