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醒了啊,我给你找几件你以前穿的衣裳,不晓得现在还穿的不,一会我给你穿上试试”。
“穿衣服做啥子啊”。
“当然是出去了坐儿,跟大家摆儿龙门阵,都是来看你的,你还要在床上躺一天啊”。
“我不出去”。
“为啥子呢”?
“不想出去”。
“必须出去”。
大姨才不管徐紫婷愿不愿意,强行给徐紫婷换衣服,好大一会儿,换好了衣服,请了几个年轻姑娘进来把徐紫婷抬上了轮椅上。
当初徐紫婷从里屋被推出来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大吃一惊,客厅里堆满了同村的街坊邻居、亲戚朋友送来的礼物,牛奶、奶粉、挂面、腊肉、酒...。
外面的院坝里也坐满了人,少说也得有几十人啊,他们嗑着瓜子、聊着天、有说有笑的,还有的喝着茶、打着牌、热闹的不得了啊。
坐在院坝里,徐紫婷打量着这个家的一切,感觉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这个家的大体样子没有变,陌生的是这个家像是里里外外翻新一遍,和自己走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屋顶的瓦从黑瓦变成了红瓦、头顶上还多出大一片白瓦、墙面也粉刷了一道、脚下的院坝也从泥巴变成了水泥的、客厅的电视也换成了比原来大一些的液晶电视,还多了两张沙发和一张新茶几,徐紫婷坐在院坝里往厨房看去,灶台也贴上瓷砖、菜刀也是新的,有好几个人在里面忙活着饭菜。
房顶上还有一台太阳能热水器,老头从洗澡间接了半桶热水出来,正往厨房里提呢,老头来来回回在院坝过去过来好多趟了,不知道没完没了的忙个什么,刚从厨房里出来,就听见有人喊。
“徐老头,你屋头还有没有毛巾啊有有有,我马上去给你找啊”。
徐紫婷在往外面望去,门外绿油油的一片,门口的公路上还立着一个路灯,时不时还有车子从门前路过。
几个主厨姑娘忙活了大半天,终于可以开饭了,大家一起把院坝收拾出来,摆好桌子碗筷,准备吃坝坝宴了,年轻的姑娘做好了饭菜,上菜这个活就轮到几个年轻小伙了,这几个小伙子做事也不拖沓,三下五除二就把菜上完了。
人有祸兮旦福、天不测风云,大家伙正吃着香喷喷的坝坝宴,突然间晴转阴,下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