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凸起,和母亲病历上记载的临床试验编号如出一辙。
这个口口声声说爱我十年的男人,不过是江家培养的人形武器。
法槌落下时,我正用镊子夹起第三十六块骨瓷碎片。
被告席上的江浩扯开领带,露出锁骨下方新鲜缝合的伤口——那里本该嵌着芯片的位置现在只余暗红针孔。
“证据不足!”
他的律师将尸检报告摔在桌上,“所谓人体标本不过是医学院常规教具......”我按下遥控器,投影仪在法庭白墙投下老宅地窖的3D扫描图。
零下40度的冷柜里,二十八具女性遗体保持着双手交叠的姿势,脚踝钢牌上的编码组成斐波那契数列。
“1998年9月17日,江氏制药销毁的临床试验档案。”
我举起泛黄的实验日志,母亲娟秀的字迹在紫外线灯下显现,“这些孕妇被注射改良天花病毒,只为测试新型堕胎药。”
旁听席突然传来尖叫。
江浩母亲抓挠着脸颊冲出法庭,铂金包甩出的药瓶滚到我脚边。
阿普唑仑标签下,藏着淡蓝色药片——正是导致母亲肝硬化的马兜铃酸制剂。
“审判长,请允许我传唤新证人。”
我朝侧门点头,林冬冬推着轮椅上的植物人女子缓缓而入。
当氧气面罩被摘下时,整个法庭陷入死寂。
那张与我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直播大屏上,只不过右眼尾多颗泪痣。
轮椅扶手上的指纹解锁器亮起,1998年的产房监控录像开始播放:江母抱着双胞胎女婴走进暴雨夜,回来时只剩襁褓中啼哭的男婴。
“江浩先生,这是今早刚从你脊椎抽出的骨髓配型报告。”
我将文件甩在证人席,“你猜为什么和地窖里16号标本的DNA相似度99.99%?”
法警冲上来按住暴起的江浩时,我锁骨处的凤尾蝶金箔突然脱落。
染血的皮肤上,被遮盖二十年的烫伤疤痕清晰可辨——正是江氏祖宅平面图上标注的献祭印记。
“欢迎来到半夏时光首次跨国直播。”
我对着环形补光灯调整麦克风,身后LED屏正在循环播放庭审录像。
直播间人数以每秒十万的速度飙升,服务器几次濒临崩溃。
小满抬上盖着黑绸的展示柜时,弹幕突然清空。
我掀开绸布,三百张器官捐献协议在防弹玻璃后泛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