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角把他拉近,摆弄着他的拳头看。
“嗯,腿这边也被踢青了。”
周知行垂着眼,我生气地戳他的脸,“以后不准随便动手,不然传出去多不好看,一个赫赫有名的大律师私下里竟然会打架。”
周知行还没回答,江起泽就凑过来握住我的手指移开。
“不许戳他,我才是你老公。”
我和周知行都愣住了。
眼瞧着气氛不对,我赶紧把他支开,让他回去工作去。
周知行不情不愿地走了。
后面我清醒的时间很少,大部分都在睡觉,迷迷糊糊地能看见几个穿着正经的人在病房里走进走出。
那是江起泽找的专业团队,他不相信我把他忘了。
但结果总是让他失望,原本抑制的药物也失效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看着他在我的记忆里逐渐消失,而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日复一日地坐在床边把我和他以前的过往扒开来,揉碎了讲。
每天醒来,我会问他,“你是谁?”
后来,他学会了抢答,眼眶通红地告诉我,“我是你老公,江起泽。”
好像哭了一夜。
我点点头,不是很在意,因为过一个小时我就忘了。
12他痛苦极了,没日没夜守在我这里,有次我夜里醒来,还听到了他压抑的哭声。
但我记得我是他的秘书,但也仅限于此了。
偶尔他把公司的报告给我看,我会信手拈来地提出几个建议。
这让江起泽很欣喜,像是得了几颗糖的孩子,他把我的建议全部采纳,然后邀功似的看着我。
我于心不忍,把笔记本慢慢推开,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以前总听人说,忘记一段恋情的最好方法是开启一个新的,不如这样,我和你离婚,你就可以娶你喜欢的了,没必要非要耗在我这里。”
我还记得别墅里他装了好多孟清妍的画,他一定是喜欢孟清妍喜欢地紧吧。
江起泽动作一顿,合上电脑,避开我的视线开始给我削苹果,“我就喜欢你一个,说什么离婚不离婚的。”
我愣住了,慢慢瞪大眼睛,“不对啊,你喜欢的是孟清妍。”
水果刀一个错位,锋利的刀尖割进皮肉,顿时鲜血涌了出来。
“怎么会,我只有你一个老婆,我也只喜欢你。”
他又换了个苹果削,话说得很温柔,好像风一吹就散了。
第二天我看见江起泽正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