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泽有些许不满,认为他难当大任,但看在夫妻一场,还是尽力帮他。
也不知道离婚了,他能管成什么样。
10我感到自己的记忆在流逝,病症反噬的厉害,在那场宴会结束后我只知道要离婚,忘记了和他认识的始末。
脑海里像是浮了雾,只要细想就会迷失方向,我索性放弃了。
江起泽是被孟清妍扶着进门来的,万幸还有些神智,只是孟小姐的表情不太好看,恶意丝毫不加隐瞒,好像站在她面前的我是什么脏东西,碰一下就会传染。
江起泽推开孟清妍,让管家送她,然后扑在我身上,用发顶蹭我的脖颈。
他一向很喜欢这么做。
等孟清妍走后,我扶着他坐在沙发上。
他声音很低,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些什么,我只有低头才能听清楚。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晚晚你还记不记得?”
我愣住了,内心十分平静,伸手推开他。
“江起泽,我要和你说件事。”
“我们离婚吧。”
他愣住了,抬起头,猛地看向我,“为什么?”
“因为我生病了,感受不到你的爱了,”我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从一年前。”
从一年前,我就感觉江起泽对我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反转,他开始不耐烦,开始故作大方的妥协,开始不和我打招呼的夜不归宿,开始关注各种艺术展,身上开始有了香水味和口红印。
我不想探究,因为这像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里面的世界会令我万劫不复。
我学会了自我欺骗,把自己蜷缩起来,好像这样就可以不受到伤害。
就这样过了几天,我开始头疼,开始忘记昨晚和江起泽的亲密举动,我坐在床边,看着垃圾桶里的湿润的塑料膜,内心不解又想不出具体的细节。
而且,很奇怪的是,我只会忘记和江起泽有关的事。
我找到了宋医生,她在阿兹海默这方面是全国的专家。
她给我开了药,病情逐渐稳定。
那些所谓的国际名画我有查过,都是孟清妍在国外的创作,刚画出来就被不知名买家高价收下,难怪她看到走廊上的画时会那么激动,惊喜。
多好啊,双向奔放,两情相悦。
11江起泽不相信这套说辞,他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桎梏在沙发背上。
手指越收越紧,我踹他,他也不放手,只是恶狠狠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