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的意思!”
我不肯吭声。
我知道爸爸妈妈好面子,可是,可是……陈阿姨在学校揉着我的脑袋,温声细语地说:“如果样貌是人生的第一张通行证,阿姨希望你可以重获新生。”
她的大手好温暖。
我也跟她保证“等自已长大会还钱给她的”。
陈阿姨这时候长叹了口气,决定放弃劝说了。
她的确看不下去,但能做得却有限。
何况她想想就知道,如果擅自带别人家孩子治病,之后稍有问题,就会很麻烦。
“那打扰您了,我们先走了。”
陈曦妈妈眼神温柔,又摸了摸我的头。
我妈声调上扬,迫不及待地说:“好好好,慢走不送。”
我唇瓣疯狂颤抖,张了张嘴,那句“别走”却艰难卡在喉咙里。
眼泪如决堤般泄出,一滴又一滴砸到地上。
关门声响起,希望的小火苗彻底灭了。
就像路过游乐场,看见小女孩没拿稳的玩具气球逐渐升空,我的魂也越飘越远。
过了好久,我仍呆呆站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眼眶哭得通红。
“为什么?”
“为什么!”
我强忍着腿麻冲到妈妈旁,挡在她和电视机中间,红着眼歇斯底里地质问她。
妈妈别开眼一言不发,径直回了主卧。
凌晨,我躲在被窝里,压着嗓子又无声无息地哭了一整宿。
在捡来的日记本上写了一遍又一遍:我很开心,我是很幸福的人。
这是漂亮的心理老师教的自我暗示。
本子、被子却早被泪水晕湿。
4初三那年,我家的旧房子被划分到要拆迁的区域,很快就分到了一大笔钱。
<我们搬进很大的房子里。
我还是住在十几平方米的小房间里,但没有了堆放的纸箱。
我有点开心,因为我能绕着床走动一圈了。
同年,妈妈怀孕,妹妹出生。
妹妹很白,脸蛋很精致,像是精心挑了父母最好的基因长的。
奇怪的是,妈妈一直夸妹妹是大福星,所以我们全家才能致富,才能幸福。
可明明事情先后顺序不是这样的。
妹妹出生后,我的存在感降到最弱。
妈妈生怕接触到我,一见到我就抱着妹妹避开,像遇见了什么洪水病毒般。
有次妈妈没来得及避开我时,她极其厌恶的瞪我一眼:“天天阴沉着脸在谋划算计什么呢?
全世界都欠你的死样,别想害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