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暗门时，腐臭味几乎令她窒息。
数千具培养舱像蜂巢般嵌满穹顶，每个舱体内都蜷缩着“林星眠”——从婴孩到少女，所有克隆体后颈烙印着相同的编号：**001**。
最中央的舱体正在融化。
十五岁模样的克隆体撕开舱膜爬出，皮肤下凸起游走的藤蔓。
她扑向最近的花架疯狂啃食幽灵兰，被咬碎的花瓣里渗出人血。
当那东西转头时，林星眠在它瞳孔里看到了自己苍白的倒影。
“妈妈……”克隆体歪着头咧开嘴，齿缝还挂着肉丝，“你为什么不要我？”
菌丝从克隆体眼眶爆出时，林星眠的太阳穴突然剧痛。
她被拖入共感记忆——五岁的自己踮脚抚摸培养舱，里面漂浮着与顾沉舟面容相似的胚胎。
白大褂女人将针管扎进她脊椎：“小眠是最乖的容器，要帮妈妈把‘神’带回来哦。”
现实中的林星眠发出尖叫，失控的藤蔓绞碎扑来的克隆体。
粘稠汁液溅满全身时，她发现那些根本不是植物汁液，而是混着神经组织的血液。
“真美啊。”
顾沉舟的轮椅从阴影中驶出，他胸口插着半截藤蔓，手中却举着摄像机：“你暴走的样子，和十五年前摧毁实验室时一模一样。”
林星眠的藤蔓刺向他眉心，却在最后一寸僵住。
摄像机画面切换到实时监控——林月见的病房爬满血色菌丝，病床上的少女正被拖入通风口。
“做个交易。”
顾沉舟咳出荧绿色血液，机械手指撬开自己颅骨，露出浸泡在营养液中的微型银杏苗，“把我带到顶楼实验室，我就告诉你复活你母亲的方法。”
林星眠碾碎掌心的银杏芯片，突然笑了。
她拽过男人衣领咬破他下唇，混着血的唾液催生出妖异的双生花。
当藤蔓缠住他机械脊椎时，藏在花蕊中的监听器传来顾父的怒吼：“立刻处决两个实验体！”
“看来你的主人等不及了。”
她舔掉唇边血迹，拽断顾沉舟的机械义肢按在自己断臂处，“带路，或者成为我的根须。”
顶楼实验室的门禁扫描林星眠虹膜时，顾沉舟突然闷哼倒地。
他的皮肤迅速木质化，银杏苗从七窍钻出，在头顶结成半透明的茧。
林星眠挥刀劈开茧壳，却看到令她血液凝固的画面：茧中沉睡着二十岁的顾沉舟本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