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行政部碎纸机罢工了?”
乔雨薇盯着他翻飞在纸页间的手指,虎口处淡褐疤痕形似新月。
那些被碎纸机绞成雪片的简历残骸突然在胃里翻涌——三天前面试室里,HR总监的珐琅指甲曾轻叩桌面:“恒远需要的是白玉无瑕的助理,包括…”目光如刀划过她手背的陈年烫伤。
“会议材料?”
沈知珩将码齐的文件递还,袖口雪纺布料晕染着咖啡渍,像白绢上泼了团水墨。
乔雨薇摸遍衣兜只翻出半包纸巾,抽离时带落枚褪色的樱花发卡。
男人突然擒住她手腕:“别动。”
温热鼻息扫过耳廓,乔雨薇僵成橱窗里的树脂模特。
沈知珩用拇指抚过她耳骨红肿的穿刺点:“钢钛材质不适合易敏体质。”
他从暗袋抽出独立包装的酒精棉片,撕开锡纸的轻响宛若拆开情人节巧克力。
“您怎么…”她捂住发烫的耳洞,员工手册第27条明明写着“禁止佩戴非常规饰品”。
“去年并购的Tiffany提供过过敏报告。”
沈知珩将棉片按进她掌心,转身按下28层键。
电梯镜面倒映出他松垮的温莎结,乔雨薇瞥见他后颈衣领遮掩的纹身边缘,像半朵浸在血里的玫瑰。
会议室门开合的瞬间,沈知珩突然回眸:“建议改戴铂金耳钉。”
他目光逡巡过她锁骨链坠着的碎钻,“或者…”喉结滚动出未尽的尾音,消弭在自动门闭合的机械嗡鸣中。
中央空调嗡鸣着吐出26℃的冷气,乔雨薇盯着电脑屏幕第37次修改会议纪要。
行政部的挂钟指向凌晨一点十七分,键盘敲击声在空旷楼层荡出空洞回响。
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后颈突然落下一片温热——带着雪松香气的西装外套兜头罩下,袖口残留的体温熨贴着她冰凉的肩胛骨。
“恒远的年终奖不包含工伤抚恤金。”
沈知珩屈指叩了叩她手边的冰美式,玻璃杯壁凝着的霜花簌簌坠落,“再让我发现你空腹喝冷饮,行政部明天就换咖啡机。”
乔雨薇余光瞥见他腕间的宝珀Villeret,白金表盘在冷光下泛起幽蓝。
三天前茶水间里,Linda晃着新做的美甲嗤笑:“这表是他白月光送的25岁生日礼,表盘背面刻着LY,林雨薇的缩写。”
她故意将外套抖落在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