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斜倚在门框上，西装沾满烟灰，金丝眼镜裂开一道蛛网纹。
“真可惜，”他甩开打火机，火苗映亮眼底的疯狂，“你换掉了牛奶，但面粉里还有芽孢制剂呢。”
我浑身血液凝固。
上辈子那些孩子口吐白沫的画面与此刻重叠——原来中毒事件从来都是双重陷阱。
林海大笑着按下遥控器，仓库方向传来沉闷的爆炸声，面粉烟尘腾空而起，在月光下形成巨大的蘑菇云。
“呼吸系统传播，潜伏期缩短至三小时。”
他退进消防通道，声音混着警报声飘来，“猜猜看，等太阳升起时，这座城会有多少具尸体？”
浓烟灌入鼻腔的刹那，我扑向配电箱扯断主电缆。
备用电源启动的嗡鸣声中，紫外线消毒灯在屋顶亮起——这是上辈子死后我才知道的秘密：VN-EX19的RNA链会被特定波长的紫外线降解。
“把所有通风系统开到最大！”
我对着对讲机嘶吼，李晓正在总控室键入指令。
孙律师带人撞开体育器材室，成箱的防毒面具雨点般抛向操场。
广播声刺破晨曦：“全体师生立即佩戴口罩！
重复，这不是演习！”
无人机群呼啸升空，携带着紫外线灯管掠过教学楼。
走廊里，王校长瘫坐在血泊中，手里攥着半支破碎的病毒试管——这个被林海用抗癌谎言控制的老人在最后时刻调换了样本。
国安局的黑衣人带走林海时，他腕上的铐链擦过我手背。
“你赢不了的，”他咧开渗血的嘴角，“你以为M国只有一个林海？”
我没有回答，只是举起手机。
屏幕上是孙律师刚破译的暗网数据流，无数个“林海”的名字在各国地图上闪烁，像一张裹住世界的蛛网。
但某个加密文件夹正在自动解锁，标题是《全球食品安全同盟——觉醒者名单》。
李晓抱着档案袋跑来，马尾在风中飞扬：“二十七个国家的举报信，全是像我们这样的疯子。”
我望向操场，第一批核酸检测结果呈阴性的孩子们正跑向升旗台。
他们的口罩上画着卡通奶牛，鲜红的领巾在紫外线中泛着柔光。
“这只是开始。”
我按下邮件发送键，举报材料如星火般投向五大洲的黎明。
日内瓦的深秋寒雨敲打着钢化玻璃幕墙。
我站在联合国食品安全峰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