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林栀白突然读懂了他雪山遇险的真相——这不是意外,是精密计算的自毁。
平板电脑从铁盒底层滑落,自动播放起五年前的监控视频。
林栀白第102次重温那个暴雨夜:陆沉舟将周家千金按在医疗器械柜上,女人猩红的指甲深陷他后背伤口。
但此刻她注意到更多细节——周医生白大褂下藏着24小时动态心电图监测贴片,陆沉舟扯开衬衫时露出的不是情欲痕迹,而是胸骨正中未愈合的手术切口。
“求你…叫麻醉科…”视频突然传出模糊的喘息。
放大至320%的监控画面里,陆沉舟的唇语清晰可辨。
周医生涂着蔻丹的手不是在挑逗,而是在他第三次心脏停跳时实施心外按压。
染血的孕检报告从日记本中飘落。
妊娠终止同意书家属签字栏上,“陆沉舟”三个字洇着诡异的蓝——那是强心苷中毒者特有的汗液颜色。
林栀白突然想起流产后大出血昏迷时,枕畔若有若无的茉莉香。
此刻铁盒底层的玻璃管证实了记忆:五朵茉莉干花浸泡在淡蓝色液体中,标签注明心脏停搏期采集,血液苯巴比妥浓度超正常值300%。
她发疯般撕碎B超照,碎屑纷扬中露出背面潦草的血书:请替我爱这个孩子。
干涸的血迹在“爱”字上结成硬痂,像一粒黑色的眼泪。
昏迷中的陆沉舟突然剧烈抽搐,嘴角溢出的血沫带着金属碎屑。
林栀白扯开他病号服,看见人工心脏导管接口处渗出荧蓝色的液体——这是骨癌晚期特有的病理性溶骨现象,钛合金泵体正在吞噬他最后一根完好的肋骨。
维护记录显示,过去五年他共经历37次导管清创手术,每次术后都标注同一行字:请将镇痛泵调到最低档,省下的钱转至林澈医疗账户。
窗外雪暴撕扯着松林,她将耳朵贴在他坍陷的胸口。
人工心脏的运转声像生锈的齿轮在碾碎茉莉花瓣,而遥远的记忆里,二十三岁的陆沉舟曾握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跳动的每一下,都是我在说余生请多指教。”
凌晨三点,林栀白在壁炉灰烬里发现未燃尽的纸片。
泛黄的实验日志上写着:人工心脏金属毒素将诱发骨癌,五年存活率0%。
日期显示这项研究早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