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院子里杂草丛生,长得几乎没过膝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刺鼻的腐烂气味,那味道令人作呕。
正厅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像是有人在小心翼翼地翻动着什么东西。
“有人吗?”
我颤抖着试探着问道,声音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回荡,显得格外渺小而无助。
回应我的是一阵尖锐刺耳的狂笑,那笑声仿佛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又像是直接在我的脑海深处炸响。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一阵发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天旋地转。
突然,一阵阴冷的寒风呼啸而过,正厅的门猛地敞开。
我惊恐地看到一个穿着鲜红戏服的身影静静地站在供桌前,背对着我。
那身戏服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宛如流淌着鲜血。
“你终于回来了。”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我看到了她的脸——那是一张画着浓重戏妆的脸,惨白如纸的底色,血红似火的嘴唇,漆黑如墨的眼线一直延伸到太阳穴,宛如两道深深的伤口。
她的眼睛没有瞳孔,只有两个深不见底的漆黑空洞,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入其中。
我瞬间认出了那身戏服,那是母亲生前最钟爱的行头。
十年前的那个狂风暴雨的夜晚,她就是穿着这身戏服,在戏台上……“妈……妈妈?”
我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仿佛风中飘零的落叶。
她笑了,嘴角一直裂到耳根,露出里面森白的牙齿:“乖女儿,来陪妈妈唱戏吧。”
我想要转身逃离,却绝望地发现自己的双脚已经完全不听使唤。
她缓缓向我走来,戏服的下摆拖在地上,发出“沙沙沙”的声响,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
我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那味道浓烈得几乎让我窒息作呕。
“还记得那出《锁麟囊》吗?”
她的声音忽远忽近,飘忽不定,“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跑?
为什么要丢下妈妈一个人?”
我痛苦地闭上双眼,那些被深埋在心底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袭来,瞬间将我淹没。
十年前的那个雨夜,我躲在后台,惊恐地看着母亲在戏台上唱着那出《锁麟囊》。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刺耳,如同被恶鬼附身,她的动作变得扭曲怪异,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操控着。
台下的观众开始尖叫,有人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