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感觉身体一轻,那种无形的束缚终于完全消失。
我看向母亲,惊喜地发现她的脸正在慢慢地恢复正常,那浓重的戏妆逐渐淡去,露出原本熟悉而慈祥的面容。
她对我露出一个温柔而欣慰的笑容,然后化作点点金光,缓缓消散在空气中。
其他魂魄也一个接一个地消失了,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流星。
年轻人缓缓走到我面前,轻声说道:“你也该走了。”
我感激地点点头,最后深情地看了一眼这座困住我十年的老宅。
当金光笼罩我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平静与安宁。
第二天,清水镇的居民惊讶地发现老宅竟然倒塌了。
有人说看到一道金光冲天而起,仿佛要撕裂黑暗的苍穹,也有人说听到了最后一声凄婉的戏腔,如同灵魂的告别。
那个年轻人再也没有出现过,只有一块碎裂的玉佩留在废墟中。
从此以后,清水镇的夜晚再也没有响起过那诡异的戏曲声。
老宅的废墟上长满了野花,每到春天就会开出一片鲜红如血的花朵,像是当年那件戏服的颜色。
偶尔有路过的行人说,在月光如水的夜晚,能看到一个穿着红戏服的女子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她的脸上带着解脱的微笑,仿佛在跳最后一支舞。
而那出不散的鬼戏,终于缓缓落幕。
第三章十年后。
我静静地站在清水镇的老宅废墟前,目光深情地凝视着那片开得正艳的野花。
春日的阳光温暖而柔和,如轻纱般洒在花瓣上,折射出淡淡的红光,如梦如幻。
微风轻轻拂过,花丛轻轻摇曳,仿佛在跳着一支无声的优美舞蹈。
“小姐,您也是来看‘鬼戏花’的吗?”
我缓缓转过身,看到一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人。
他拄着一根粗糙的拐杖,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奇异而神秘的光芒。
“鬼戏花?”
我轻声重复,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
“是啊,”老人颤巍巍地走近,声音沙哑而低沉,“十年前这里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怪事。
据说有个年轻人用一块神奇的玉佩超度了困在这里的冤魂。
从那以后,这片废墟上就长出了这种红色的花。
每到月圆之夜,就能听到花丛中传出若有若无的戏曲声。”
我缓缓蹲下身,轻轻抚摸着一朵娇嫩的花的花瓣。
触感冰凉而柔软,像